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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四十九回
    此为防盗章  低头沉默了一回, 李归突然从腰间解下随身的佩刀:“王爷恩德在下没齿难忘, 这把佩刀还请笑纳。”

    搁在桌上的佩刀一望即知名品,银鞘所雕的花纹精致繁复, 柄端镶嵌一颗硕大黄亮的宝石,在石桌上熠熠生辉。

    这把便是李氏的传家信物,传闻中李岩曾手握此刀纵横疆场,亲自割下了鞑靼国左贤王的头颅,从此名震北域。

    水澜也不多说, 断然回绝:“小王与李兄结识纯属缘分, 要是用外物来衡量反倒俗气了。何况此乃李家信物,小王怎能夺人所爱。”

    李归将佩刀推至他面前, 言辞坚定异常:“王爷不收便是看不起鄙人。这把刀是祖父当年杀寇所用, 有朝一日我真能重振李氏威名,再来寻回不迟。”

    余晖映在榭外的粼粼水光上,犹如披上一层赤红的霞衣, 璀璨而夺目,令人不可逼视。

    李归眼看这片景色少顷,轻飘飘的补了半句:“倘或我死了, 还请王爷将此刀转交给配用它的主人。”

    待人走后,水澜望着空荡荡的对面, 眉间似有一份轻悒,喃喃自语:“殊同?却不知最终是否能如愿以偿, 殊途而同归。”

    与水榭的寂寥相比, 寒碧堂内人来人去, 或安设桌椅,或捧杯端盏,各各井然有条,一声咳嗽不闻,拾掇得分毫不乱。

    黛玉不时留意门外,故作不经意的问:“不是才说王爷已到了,怎的还不见人?”

    春晓向来机灵活泼,见她这般模样,抿嘴而笑:“王妃莫急,管事说王爷偶遇上一位故人,许是多聊了两句。”

    黛玉被说中心事,禁不住娇颜薄嗔,低啐道:“谁管他!”

    引得紫鹃和秋晚也上来凑趣儿,三人都是一阵嘲笑:“看来王爷今儿吃不上饭,倒要吃闭门羹啦。”

    正逢水澜掀帘子进来,春晓一面安箸,一叠声笑起来:“王爷总算来了,咱们王妃都望穿秋水了呢。”

    水澜依然与黛玉对坐,见佳人始终低眉而坐,遂无声的弯起了眉梢,佯装正色厉言:“本王不信,只要听夫人说。”

    话音刚落,外间垂手侍立的小厮噗的一声大笑,地下一圈近的丫头都侧过头捂嘴闷笑,黛玉的耳根越发红了,先骂春晓:“就你这蹄子学来的贫嘴,又与你什么相干!”

    春晓也作了兴,笑得格外响快:“这可奇了。王爷问的话,王妃怎么只骂我?”

    嘴里说着,又故意叹了一口气,圆眼灵活的轻眨:“瞧,果然的清官难断家务事,王爷和王妃不睦,光拿当丫头的垫喘儿,咱们快躲开了算完。”说毕,便拉着笑嘻嘻的紫鹃和秋晚转身出去了。

    黛玉心下臊得慌,拿手指着门外,说不得横着心咬了牙道:“都是你教的好丫头,兴得她满屋子里磨牙。”

    “春晓打小就这付脾气。”水澜只拿眼睛睐着她,不无揶揄的淡笑:“但她有一宗好,最是个心实嘴直的。这么说来,夫人大约确实想我了。”

    黛玉脸上红扑扑的,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好一会儿才咕哝:“谁想你了!不过是听秋晚讲,今儿到宫里去了,总有几分不踏实。”

    水澜原在斟酒,听如此说便扬起头,脸上玩味之意愈浓:“既不踏实,算不算心里惦记?”

    黛玉不惜的理他,把嘴一撇,岔开了话题:“去了一趟宫里,都还顺利?”

    手里擎着一只冻石蕉叶杯,水澜就唇一饮而尽,眯起了眼儿:“我去时陛下正不痛快,上皇动作很快,废了总理处,另立四个心腹辅佐,将权力尽数收归。”

    自和水澜相处后,黛玉总觉免不了被带坏,染了贪杯小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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