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朱雀是什么样,又很少和别人争论,不善言辞的他此刻竟是被卿砚说的毫无反击之力,再胡诌不出半句。
卿砚平静的看向地上的关暮雪,这就是主角,没有丝毫自保能力的小白花,平日里只知道用伪善来掩饰内心的自私,一但涉及到自身利益必定会暴露本性。想来阿元有手段有心机敢于争取,江言有样貌真性情爱憎分明,两个人哪个会比他差?若不是受剧情限制,最后的人生赢家又怎可能会是关暮雪?
这剧情啊,果真是不公……
恍惚间,关暮雪感觉到自己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给拦腰抱了起来圈在了怀里。
云流心疼的抱着怀中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心上人,眼里满怀着怨恨的看向那个狠毒之人,他脸上像是结满了冰霜,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冷:“江言!”
而被叫到的卿砚却毫不受对方气势的影响,抬起手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又将修长的身子轻轻靠向墙壁之后,眼帘掀了掀,一副有话快说的模样。
云流被对方气笑了,他冷着声音,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说罢,他就要抱着人转身回府。
“慢着,”卿砚抬起眼帘,对着那个一脸恼怒回过头来的家伙轻轻笑了笑:“云公子,案子还没完呢!”
说罢,卿砚优雅的直起身来,缓缓走到巡抚面前微微附身
,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坚定:“巡抚大人,既然关暮雪、桂英二人联合辱我名声一案已然了结还请大人尽快判刑,好还我一个公道。”
“江言!”云流目呲欲裂。
“嗯?”卿砚直起身来,眼尾轻挑,懒懒的看向对方,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一个知己、一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huìlù。”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huìlù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huìlù?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huìlù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
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文阳城、瑞安城相连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