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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砚才睡了没多久,就被一阵阵急促而生猛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他强支起身子下了床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的是一脸黑沉的颜歌正站在外面撑着门,开口就是对着自己一顿嘲讽:“你是猪吗?”
卿砚闻言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有事吗?”
颜歌听到对方冰冷的语气以及沉下来的脸色,不禁开始为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感到后悔,他抿了抿唇,盯着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有些不自然道:“他掉进河里你就直接跳下去,不知道现在是深秋吗?还就这样一路湿着走了回来你是不是傻?换套衣服都不会了吗?”
卿砚听了之后神色丝毫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我要睡了,很困。”
颜歌看着对方面容上的确满满都是疲惫之色,心里一软竟然就直接脱口而出了:“好,有事叫我。”说完他就想再给自己一巴掌,要死了你的高冷总裁范呢!你的霸道形象呢!要不要这么丢脸啊!
众人一听这还得了?瞬间便吓破了胆,这谋逆之罪他们可不敢认啊!这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顷刻间他们一个个都惊慌的跪伏在了地上,连连喊冤。
“消停
点儿。”萧元帝被这些臣子闹得实在脑袋疼,他呵止住众人,又对着卿砚微抬一下头示意道:“你先说说看。”
这五年来,江浒一事几乎是变成了萧元帝的心病,这不仅仅是代表着他失去了一个发小、一个知己、一个得力干将,更代表了,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被一干臣子们逼迫的连一个人都保不住的耻辱。此刻卿砚说想要翻案,他自然是同意。五年前他羽翼未丰之时没能力与这些臣子对抗,可这五年后就不一定了……
眼见萧元帝已经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些个臣子们自然也不敢再反对,只是一个个脸色都难看的很。
卿砚却无心去管那些人怎么想,他挺直了背,目光正气的望向对方,中气十足道:“不瞒陛下说,当年家父的确收了huìlù。”明明是认罪的话却说的堂堂正正、无愧于心。
萧元帝有些蒙了。心里头奇怪对方不是说要翻案吗?怎么就直接认罪了?思及此,他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呵斥道:“放肆!为人子者怎可妄议生父。”
江浒是什么人他还不知道吗?当年自己多次下旨赏赐,那人也只是表面上收下,回头却又偷偷用到国家之事上,平日里敢huìlù他的也全都被他一张奏折直接告上了自己这里。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私收huìlù?江言这个不孝子!居然诽谤生身父亲的名声。
而那些臣子们听了之后也是愣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底气,赶紧抓紧了机会纷纷进言指责江浒的不是。当年江浒私收huìlù的确是事实,即便抄家时没有搜出赃物,但那么多人证物证怎么可能造假,也就是龙椅上的这位主儿死活不愿相信,被那所谓的发小之情迷失了眼。
卿砚对那些大臣们的话充耳不闻,只直直的看向龙椅上的人
,目光清正问道“陛下,您可还记得五年前金城、文阳城、瑞安城相连三城闹灾荒一事?”
话语刚落,众人包括萧元帝、萧尘父子都是一愣,这江浒收huìlù和闹灾荒有什么关联?
“当年,三城饥灾横行,然国库不足无力赈济,百姓哀嚎遍野,陛下为此灾情劳心劳神。可次月上旬时,灾民突然得到大批粮食,灾情自然也就得到了解决,可这粮食究竟是何人在背后发放却无从得知。百姓们只道是陛下拨款赈灾,但当时国库早已空虚,又哪来的银子去赈灾?”卿砚条理清晰言辞犀利的徐徐道来,直指问题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