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愉快地玩了大半个时辰,宋嘉禾就要回降舒院。下个月就是梁太妃六十大寿,她打算画一幅麻姑献寿图,如今才画了一小半。
宋子谚恋恋不舍,最后拿起功课跟上。
姐弟俩大小牵着小手,有说有笑地走着,其实都是宋子谚在说,说的是学堂趣事。
“八哥哥最坏了,他把菜虫放在我的笔筒里。”
宋嘉禾平生最怕软趴趴的虫子,登时同仇敌忾,“小八太调皮了,待会儿我告诉你八姐,让她教训小八。”八少爷宋子讯是宋嘉淇胞弟。
宋子谚摇头,“我后来把菜虫放在八哥肩膀上了,”又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可他一点都不害怕!还带回去养起来了。”
汗毛都立起来的宋嘉禾简直要给这两个小家伙跪了。
宋嘉禾发自肺腑地拒绝这种带降温效果的话题,果断岔开,“你还有多少功课?”
宋子谚苦着脸,比划了一下,“好多好多!”
宋嘉禾乐了,“好多是多少?”
宋子谚掰着手指头开始数,语气哀怨。
宋嘉禾听的津津有味,正乐呵着,视野内就出现一道水绿色身影,定睛一看,不由扬了扬眉梢。
“二姐?”宋子谚也眼尖的发现了假山旁的宋嘉卉,她怀里还抱着一条哈巴狗。
宋嘉卉终于发现了渐走渐近的宋嘉禾和宋子谚,当即面皮抽了抽。
宋子谚纳闷的看了看宋嘉卉,又回头看一眼宋嘉禾,童言无忌,“二姐,你穿的和六姐好像哦!”
宋嘉禾要笑不笑的看着宋嘉卉,哪只穿的像,就连打扮都像,一样的垂髫分肖髻,碧玉发簪和珍珠钗。
之前见面时宋嘉卉可不是这打扮,她那一身穿戴偏华丽,其实她真不适合华丽繁复的风格。宋嘉嘉卉可能本意是想用华丽贵重的衣裳首饰弥补容色上的不足,却不知适得其反,衬得她面容更加寡淡。反而是这么一身,清爽简单,看起来更顺眼一些。
宋嘉卉脸色变了又变,万万想不到会在这儿遇见宋嘉禾,只觉得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彷佛针一般,又像是有一百只蚂蚁在皮肉里钻。
再看宋子谚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似乎在比较,那眼神让宋嘉卉受到了莫大耻辱,凶巴巴得吼了一句,“看什么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拂袖而去,脚步飞快,恨不能插翅而飞。
青书几个万分解气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宋嘉卉,刚见过她家姑娘就这么一通打扮,若说不是故意的,骗谁呢。不过撞衫或者说模仿这种事,谁丑谁尴尬!
青书幸灾乐祸的咧了咧嘴。
宋子谚受惊似的瞪圆了眼睛。
看的宋嘉禾大为心疼,弯腰抱了抱他,柔声道,“没事,没事,二姐不是凶你!”
宋子谚依恋地在她肩窝里蹭了蹭,小小声道,“她就是凶我,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才不怕她!”
宋嘉禾愣了下,轻轻地摩着他的脊背安抚,忽觉脸上热了下。
宋嘉禾摸着脸,诧异的看着羞答答的宋子谚。
小家伙脸蛋红扑扑,眼神亮晶晶,“我喜欢六姐姐。”不像二姐姐,高兴时就陪他玩一下,不高兴了理都不理人,还要冲他发脾气。
“我也喜欢你!”宋嘉禾笑弯了眉眼。
宋子谚害羞的扭了扭胖身子,脸更红了。
宋嘉禾乐不可支。
小孩子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