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沈司言心头一滞，悄悄握紧了拳头。

    沈家厉见他不答，便知他心思，叹口气说：“那种为了钱糟蹋感情的女人，还念着干什么，你……”

    “爸，我还有事情，先走了。”沈司言心头惴惴地难受，不想听以前的事情，难得地打断了父亲。

    “行吧，你回去吧，开车注意安全。”沈家厉知道戳中他伤心事，也不再说了。

    回家的路上，父亲最后那番话不停地在沈司言脑海里浮现。他今年三十一了，的确是该考虑终身大事的时候。

    可他能娶谁呢？他这辈子唯一动过求娶的念头，就是那个为了钱糟蹋他感情的任悠悠。

    等红灯的时候，一整晚没怎么和任悠悠说话的沈司言终于开了口，他低着声音，喊了她一声，“任悠悠。”

    任悠悠正望着窗外，听见沈司言喊她，微微楞了一下，回头看他，“干嘛？”

    沈司言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地盯着车头，良久，喉咙里才发出低沉的声音，“任悠悠，你当年真的是为了我的钱，故意接近我的？”

    “……”任悠悠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垂在腿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她急忙捏紧了手指，故作镇定，“这个问题，四年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她目视着前方，不敢眨眼。

    沈司言紧紧地咬着牙，突然，侧头盯着任悠悠，问：“和我在一起的那几年，你当真没对我动过心？当真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只要她说，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就可以不计前嫌，重新和她在一起，娶她为妻，一辈子对她好。

    任悠悠眼睛发酸，心头一抽一抽地刺痛。她死死地咬着牙，忍着眼泪，好一会儿才侧过头，看着沈司言的眼睛轻笑了一声，“沈司言，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两个问题，我当年都回答过你，不是吗？”

    沈司言盯着她，脸色微沉。

    任悠悠吸了口气，悄悄掐紧了掌心，她力气很大，指尖紧紧地掐进肉里，能感觉到血流出来。

    只有身体更痛，心里的痛才能稍微微弱一点。

    她闭了下眼，再张开眼时，便出了声音，“沈司言，你可能忘记了，那我再回答你一次，我当初就是为了你的钱故意接近你，也的确……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任悠悠话音一落，沈司言突然掐住她脖子，眼里的恨像要倾泻出来，他凶狠地瞪着她，牙齿紧咬，下巴肌肉紧紧绷着。

    他一直瞪着她，没有说话，掐着她脖子的力道并不重，很快，便松了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看着她说：“任悠悠，你真是厉害啊。”

    时隔四年，她又重新在他的心上捅了一刀。

    这样的女人，他到底把她留在身边做什么？为了她的身体吗？可是没有爱的性又有什么意思？

    回到家里，任悠悠刚准备换鞋，沈司言的声音前面传来，“你走吧。”

    任悠悠换鞋的动作一滞，疑惑地看向他。

    沈司言头也没回，双手揣在裤袋往楼上走，“钱不用你还了，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