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意味。
沈太医是个循规蹈矩的老臣,吓得唯唯诺诺:“是太子殿下,臣这就去。”
“嗯,退下罢。”
太医退下后,萧独将宫女宦侍一并遣了下去。
而后周遭安静下来,一点声响也没有。
我闭着眼睛,却能感到他站在床边,双手撑在我脑袋两侧,慢慢凑近,呼吸气流吹拂到我面上,几根发丝垂落到我颈间,引起一片难以忍受的痒意。
我浑身僵硬,心下稍一迟疑,嘴唇一沉,便被堪堪覆住。
我心下震骇,没料他敢如此大胆,犹豫如何应对之时,齿关已被他舌尖顶开,缓慢扫荡我列列齿缝,下唇一痛,被一对尖尖犬齿咬住,轻柔地吮吸起来。
一刹那,我立时想起春祭那夜偷袭我那人来,竟真是这小狼崽子!
胆大包天,胆大包天!装得真好!
他竟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他如今是皇太子,而我这个皇叔不过是个废帝。
我心乱如麻,悔不当初待这小狼崽子太亲,竟惹得他起了有悖人伦的非分之想。
不成,这层窗户纸,我不能捅破。如若捅破了,不知局势会不会更糟。
如此打定主意,我闭着眼,一动不动。
可似乎见我没醒,萧独却得寸进尺起来,舌尖更加深入,吻势愈发放肆,起先只如浅浅试探,这会已然摸索出了门道,叼住我舌头轻吮重吸,汲取我口中津液,慢条斯理的品尝我唇间滋味,好似初次啜饮到什么甘露美酒。
我不知这小狼崽子如此待我这个亲叔叔时想得什么,心下只觉度日如年,待萧独撤了唇舌,我已险险真得晕厥过去,气息都有些不稳,极力维持着才没露馅。
未免他更加过分,我适时“醒”了过来,便见这小子一本正经地坐在榻边椅上,一只手捧着一卷兵书,另一手撑着额头,阖着双目,仿佛已经睡着了。
我舔了舔肿胀的嘴唇,气得牙痒,却不得不敛起怒色,发出一声倦懒的闷哼。
“独儿,什么时辰了?这是哪儿?”
萧独闻声而动,揉了揉眉心,半天才抬起眼皮:“皇叔,你什么时候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