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几个有前科的不自觉垂下头。
周伯年走下讲台开始分发试卷,令人惊讶的是,他手里是一个个密封的大号信封,把考卷一张张都分开装订了。
这样,旁人就看不到分数。
走到杭瑄身边的时候,他把印着她名字的信封大刺刺递给她,转身又发给其他同学去了。杭瑄有些诧异,不过,这样确实让她松一口气,不用每次发试卷都提心吊胆的。
发到邬雪的时候,她没接那信封,质问他:“周伯年,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他懒洋洋地把信封拍在她桌上,转身就要走。
邬雪仿佛被激怒的小兽,猛地站起来,抓住了他的手:“周伯年,你给我说明白了。”
周伯年反手就甩开了她的手:“上课呢,你发什么疯?”
“上课,你还知道上课呢?”邬雪哭出来,“你就是故意的。搞什么信封,不就是……”
周伯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戒骄戒躁懂不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封上信封,也正好让你收收心,别以为比别人多考了两分就了不起了。除了解题能力,考试的心态也很重要。”
他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下面却嘘声一片,目光在他、邬雪和杭瑄之间徘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伯年骤然一拍桌子,横眉怒目,声音提高了几个八度:“闹什么闹?学习!”
下面鸦雀无声,瞬间又恢复了安静。
但是,平静中,又带着那么几分心照不宣的沉默。
放学后,杭瑄和陆琛一块儿结伴回大院,不过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前一后,没有挨得太近。路过体育场的时候,有几人拍着球从不远处过来。
其中一个喊了陆琛的名字。
陆琛回头一看,是周伯年。
“你小子怎么……”他调侃的话在看到杭瑄时戛然而止,迟疑了会儿:“你们俩怎么走一块儿?难得啊。”
陆琛不愿多讲,只说:“顺路。”
周伯年回头和其余几个男生说了两句,把球随手抛给一人就过来了:“走,一块儿走,我也顺路。”
刚刚剧烈运动过,他身上一股浓重的汗臭味,乍然扎过来,杭瑄皱着眉退远了点。
可他不识趣地凑过来,就是要和她紧紧贴着,还在她耳边笑:“干嘛见我就跑啊?”
很普通的话,在他的唇齿间却莫名多了几分缠绵的味道。其实周伯年的五官线条挺深刻分明,但是有一双迷人的眼睛,笑起来,英气之余,又有那么几分痞。
杭瑄冷着脸,伸手就推了他一把:“滚开!”
周伯年一个趔趄,差点摔个倒栽葱。
他也不生气,笑容自得,大有你赶吧,可我不想走,你就怎么赶也赶不走。
到了陆家,两人要进门了,周伯年也舔着脸跟着走了进去。
“你不回去?”陆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周伯年神色坦荡,就跟这是他自己家里一样,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怎么,不欢迎啊?”
陆琛说:“没,你爱坐多久就坐多久。”说完这话,他就自顾自上楼了。一楼大厅,只剩下了周伯年和杭瑄。
陆放前几天又去京西执行任务,姚歆也跟着去了,给他们留了足够的生活费。所以,这屋子没旁人,显得有些空荡。
杭瑄去厨房做饭,打开冰箱,把鱼肉和蒜末之类的一一取出,切碎了摆到盘子里,回头发现周伯年堵在厨房口,皱起眉:“你杵这儿干嘛?”
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