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运输机,楚元毅就坐在她的对面。
郦静语压了压裙尾,坐在江云雁的边上。江云笑个不停,“怎么了你,你是被楚元毅撩到了吗。”
“有吗”郦静语压下了贝雷帽,半遮面容,“我为什么会被撩到,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见?”
江云雁切了一声,“两条腿的男人当然多,但又帅又厉害的男人可不多。”
更何况还是楚元毅这样的男人。
那边,楚元毅嘴角翘着,好整以暇,看着郦静语,似是在等她的回复。
“是不一样,”她想了想,流水般讲述着,“我记得在中世纪的欧洲,有一位英俊的王子,武艺非凡。可惜巫师嫉妒他的容貌,施下诅咒,令王子一年只能说一个字。为了向公主求婚,王子整整五年没说话,五年后终于说出。但公主只说了一个字,王子就晕了过去,你们猜猜,她说了什么?”
所有人都摇头。
她含笑,“公主说了‘滚’。”
包括江云雁,在座的都觉得这个笑话奇冷无比。
她笑着,把贝雷帽又往下拉了拉,隐住面容,后背靠在了机身,不见任何表情。
楚元毅也靠在了后面,无声打量着郦静语。
郦静语长发披挂在肩上,温柔安静。深蓝的贝雷帽戴在头上,更添了优雅气度和风韵,一笑一语,人是无情也动人。
她就像是带刺的玫瑰,冷艳地拒绝他人的采撷,天地独芳。明明刚包扎的时候,温顺得像是圈养已久的兔子,四肢绒毛都静静收伏着。
而彦修文和江云雁一致认为,今天的楚元毅有点反常。
寻常的楚元毅寡言少语,内敛沉静,在生活里和报道中的楚元毅,绝对是称得上是严肃二字,但今天的楚元毅全然不同。
秋凉渐起,分明已经是过了春意盎然的时节。有些人相遇,生活依然照旧,一成不变。而有的人相遇,是久别的冬阳穿云而出,温暖世界。
运输机航行在天空。
苍穹之上,一辆墨绿色运输机穿云呼啸,在一望无际的天空勾勒出一道白色的游丝,绵延至碧蓝的远方。
窗外是飞速掠过的浮云如絮,透光玻璃窗,俯瞰四方大地。
因为劫机的缘故,郦静语太过劳累,才刚上飞机就扶着额角在座上小憩,乌黑的发丝流泻而下,落在扶手上。
运输机的功用就是运输,作为呈左右二字分布,两排相对。运输机内看似宽敞,为了需要,实际上的座位略显局促。
另一边的座位上,一位身穿工作服还挂着工作证的女子不停摆弄着手里的照相机,食指时不时撑起滑落的镜框,对着窗外的风景不停拍着。
那名女子不停拍摄着相片,接连不断的拍照声将边上的郦静语吵醒。
她揉了揉额角,顺着声音的方向看清是个记者模样的女人趴在窗前拍照,眉心微皱。
“武威阳,冒昧一问,你是不是近视了,怎么一直盯着我……帽子看。”郦静语望了望坐在自己对面的一武威阳,嘴角一扬,幽幽问道。
她一睁眼,就看见武威阳一直盯着自己,她相信武威阳听得出自己意思。
这一说话,引起了楚元毅的注意。
武威阳矢口否认,“怎么可能近视,我可是开战斗机的,视力倍儿棒。”
眼前的这位女孩长得明丽动人,一头黑长直的头发,修长白净的双腿,让他不禁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就这样被人逮个正着。
武威阳的高傲地抬起头颅,一脸豪情,他可不能让别人看扁了自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