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轻笑,林深时答:“不是什么大事儿!扰了程总雅兴!”
“不。”摇头,程华荣放下酒杯,以过来人的口吻轻飘飘道,“在我看来,能扰乱个人心绪的事情都不容小觑。”
林深时无言,嘴角笑容略牵强。
“你去吧!我们今天聊得很愉快,老祝识人眼力不错,下次见面,咱们再好好聊聊合作的细节。”
“好,失陪!”将桌上玻璃杯里剩余的酒液饮尽,林深时明白,此时再诸多推脱并不可取,他朝程总等人颔首告别,转身离去。
拾阶而下,夜风迎面拂来,令人精神一振。
行去停车场,林深时拉开车门,落座。
“林总监,回酒店?”驾驶座上的男司机偏头问。
“嗯。”颔首,林深时双眸紧阖。
汽车嗡鸣一声,旋即启程。
车窗外是大都市的繁华旖旎。
眯开眼缝,林深时眺望黑黢黢的看不见尽头的远方,半晌,他取出手机,扫了眼时间,20:02.
指腹在屏幕轻轻划过,他迟疑地摁开通讯录,拨出电话。
机械化的女音在耳畔回荡,果然关机。
林深时勾唇,深邃眸中覆了层薄薄雾气,这个时间点,他们在做什么?
可笑。
他想这个又做什么?
从傍晚那通电话起,他大抵就精神失常,彻底疯了……
夜色渐浓。
街道川流不息,五彩灯光比空中的星子更耀眼。
林含岫将车停在楼下,疲惫地踩着一地光晕上楼,回家。
开门,客厅漆黑一片,摸索着开灯,林含岫随处扫了眼,视线一顿。
“繁星!你怎么在这儿睡觉?”
“没睡着,你怎么突然回了?”被她一系列声响拉回茫茫神识,遇繁星掀起薄毯,撑着沙发半坐起身,她发丝睡得怪凌乱的,慵懒中透着风情。
“拿些换洗衣物。”
“哦。”
“繁星。”顿了顿,林含岫走到她身旁坐好,低眉从包里取出卡,望着她轻笑,“下午你过来医院时我不在,纤纤说是你给的。”
“密码是我生日。”遇繁星低眉扫了眼,弯唇,语气平静,“你知道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一直没存下什么钱,卡里只有十几万,你先用着。”
失笑,林含岫憔悴的眸中沁出水光,她当然了解她性格,尽管不清楚她的过去与家庭。但确实如她所说,她过得随性率真,仿佛从不计算考虑未来,一年上头衣服基本不重样,永远光鲜亮丽,连带着将纤纤都打扮的像个小公主!
“那我先留着,不够的时候就用。”没有过多推却,林含岫紧紧攥着卡,“我去拿衣服,纤纤还在等我,你,没事儿吧?”
摇头示意无事,遇繁星目送她走进房间,蜷缩着无力地陷入柔软沙发里,她朝落地玻璃门望去,天已经彻底黑了!头昏昏涨涨的,她抬手,想揉揉刺痛的太阳穴。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嗡嗡”震动着,是来电。
当没听到般,遇繁星抱住膝盖,偏头懒懒靠在沙发上,秀发半遮住挺翘的秀鼻。
良久,手机终于回归平静。
大概十分钟,林含岫离去。
空荡荡的房子里沉寂无声,遇繁星眨了眨眼,轻叹一声气。
叹完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