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应该为她的迟钝而感到庆幸!
“嗯,我和纤纤母女住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林深时颔首:“很安全。”
将保温桶搁在桌上,遇繁星等了半晌,不见他要走。
只好委婉地提示道:“你伤势未愈,又有脑震荡,站着不好。”
“那我能坐会儿么?”
“当然可以。”顿了两秒,遇繁星似乎才听清他说了什么。她反应过来的把窗下沙发椅挪到床边,等等,这个放在窗下岂不是更好?她蹙眉刚想挪回去,林深时已经走了过来。
怕他太累,她没辙,只好就这么着吧!
林深时坐下,坐得很规矩,双手平搭在腿上,眼睛从窗外挪到她身上,“霍天琪走的时候跟你道别了么?”
摇头,遇繁星回:“没。”她坐到另边床榻边,与他拉开距离。
“霍天琪这个人虽然没有坏心眼,但他的话,你只能信三分。”
“哦!”遇繁星应得颇为敷衍,她与霍天琪打不上交道,自然不介意他说话几分真几分假。
“其实……”
半晌没等来他后续,遇繁星掀起眼皮望向他:“什么?”
“没什么。”林深时双眉深深簇起,“我走了。”
“好。”她想起身送他,不知为何,蓦地察觉他此时整个人有些怪怪的,遇繁星思忖,猜想他是不是闷在医院太过无聊,所以特地来找她唠嗑的?怎么说他也是因为她才受伤住院,遇繁星迟疑着道,“你要是睡不着可以留下聊会儿天。”
“聊什么?”
遇繁星无语:“不知道。”她又紧跟着把死了的话题抢救回来,“可以聊聊你这些年的生活。”
“我的生活很无趣。”
“有你的那本《建筑理论》无趣么?”
林深时蓦地轻笑,转而一顿,望着她的眼睛生出熠熠光辉:“你还记得?”
“只是……记得名字罢了。”遇繁星笑容消失在嘴角,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到过去,她不该这么放松的。
“那你呢?”林深时问她,“你这些年好么?”
“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遇繁星对他的刨根到底有点烦,她掩饰住不耐:“就是所有方面都马马虎虎的意思,工作马马虎虎,感情马马虎虎,不敌你哪方面都如鱼得水。”
“你看,我才说了你不要相信霍天琪的话。”林深时蓦地蹙眉,语气郁闷,“你根本没当做一回事是不是?”
挑眉,遇繁星没想到他现在脾气渐长,便轻飘飘反击回去道:“不好意思,你明明说的是只能信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