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涌到一起, 顾默默弯下腰,拽住牛承祖的耳朵给他撕起来, 又一个用力,把他摔在地上‘咚’的一声,不说牛承祖怎样声嘶力竭的尖叫, 就是旁边看着的刘家娘子都龇牙咧嘴:够疼的。
“顾默默想你做什么!你要杀人啊!”杨秋娘看的目眦欲裂、大声尖叫。
牛三旺也从屋里赶出来:“放开我儿子。”
这动静太大, 不一会牛三旺家门口就围满了人。杨秋娘坐在地上大哭:“各位相邻给评评理,就是我们家承祖人小不懂事惹到顾默默,也不能下这样的死手啊!到底有多大仇要置个孩子到死地啊~”
牛三旺想要扑过去扶起自家儿子,却被陈明信拦住。顾默默一脚踩住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的牛承祖,对九外婆说:“九外婆麻烦你老找条绳来,我要把牛承祖送官。”
“好哩!”九外婆蹬蹬蹬回家去找绳子。
同时响起的还有牛三旺两口子的惊叫声:“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顾默默弯腰又拽着牛承祖的耳朵, 把他拽起来“我说, 我要把这害人性命,污人清白的王八蛋送官。”
“你胡说什么?”杨秋娘扑过来要拉开顾默默,却被三妗子和五妗子合力抱住。
“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们独门独户,陈明德你是里正, 就任着你的族人横行乡里?”心爱的小儿子, 被人欺负的嗷嗷叫疼, 杨秋娘双脚使力连蹦带跳却无可奈何。
陈明德后退几步, 免得她的唾沫星子溅到身上,他慢条斯理的说:“我只是个小小的里正,这会牵扯的是送官的事,我有什么本事管?”
“娘,我疼!我没有污人清白,明明是爹说她走了暗门子。”
正说着九外婆拿了一捆绳来,她也是费了心思,找来好粗一捆:“来了,大壮媳妇绳来了。”
几个陈家的本家舅舅,二话不说接了绳,就把牛承祖捆成了粽子。
“娘!娘!爹!救我!”牛承祖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害怕,哭的鼻涕横流。
牛三旺被压着不能动,杨秋娘连忙求饶:“大壮媳妇,怎么说承祖也是你小叔子,小孩子说话嘴没有个把门的,你教训也教训过了就放了他吧。”
“放了他?你说话还真轻巧,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就随你们在背后编排?”
“我呸!”被人押着的牛三旺梗着脖子骂道“你是做贼心虚了吧?就牛车卖了八两银子,你哪来的钱整天鸡鸭鱼肉,新衣新裙。”说完看着蛋蛋脖子上的银项圈怒骂:“光那长命锁就得六七两银子,你没走暗门子,哪来的钱?敢做就别怕人说。”
围观的人,看看蛋蛋脖子上明晃晃的项圈,再看顾默默,虽然还是瘦却也有几分姿色。大家脸上的神情便有些微妙。
陈明德怒斥:“收起你的下流心思。”
“怎么?你要说这娘两日常花银子,都是你这‘热心’的舅舅出的?”儿子凄惨的样子让杨秋娘口不择言的嘲讽“他大妗子还真是贤惠~”
“呵、呵、呵”陈明德怒极反笑“可惜瞎了你的狗眼,大壮媳妇有一笔好丹青,在府里‘藏雅轩’卖画呢。”
听了这话周围人的眼光由微妙变得敬畏:能在藏雅轩卖画,那得多大本事?
顾默默淡淡的笑:“大舅何必多跟他们费口舌,见官去。”
杨秋娘一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默默,竟然有这样的本事!直到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