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归远看向乔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乔寒在沙发上，无声的说了几个字，吴归远只能看到他的口型——随你便。
随我便啊？
吴归远面不改色，咳嗽了一声，拿捏好语气后说道：“我是吴归远。”
餐桌上的灯是温暖的黄色，乔寒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清晰的看见了吴归远脸上没有掩饰住的得瑟。小孩儿性格有些多变呢，有时候安静沉默，有时候冷漠淡然，乔寒都看见过，这是第一次，乔寒看见得瑟的像个孩子一样的吴归远。
杭烽的声音嘎然而止，随后咬牙切齿道：“怎么是你？乔寒呢？”
看多了肥皂剧的吴归远想了一下道：“他在洗澡。”
说完对沙发上穿得整整齐齐的乔寒眨眨眼睛。
乔寒愣了一下，肉眼抓不到的短暂出神，吴归远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滑软的牛奶，眼睛里细细碎碎的光，像是钻石碎了再镶嵌在里面，或许是心情好，乔寒已经感觉到了吴归远的快乐。
杭烽那边愣住：“你就是个抱大腿的！”
“我就是抱大腿的。”
“你没脸没皮！”
“我就是没脸没皮。”
杭烽：“……你是个野种！”满满的恶意。
吴归远嘴角的笑容滞住，垂下头，乔寒本来还在一旁，特别喜欢看小孩儿斗嘴占上风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是下一秒，却看见自家小孩儿脸色突然变得非常不好，也不说话了。
乔寒走过去，站在吴归远身旁，从他手中抽出手机，温暖的气息将吴归远包裹住，让他可以找到一个暂时的避风的港湾。
杭烽的声音还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倒豆子似的：“野种就是野种，垃圾，活着都是危害社会，吃饭都是浪费食物，野种，死野种！”说完还破音了，声音大的漏了出来，吴归远也听见了，握着拳头身体微微发抖。
乔寒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的表情。
他已经警告过杭烽了。
乔寒把电话挂了，然后将杭烽拉进了黑名单。
看到坐着的人低着头，情绪低落。乔寒把他身体朝自己这边掰过来，然后蹲下，有些意外的看见了吴归远红了眼睛，乔寒叹口气，温柔的说道：“对不起，不该让你接这个电话的。”
吴归远深吸一口气，摇摇头。
每次说到身世，他总是难以控制情绪，如果杭烽刚才在自己面前，他的头估计又得破了。
但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乔寒，眼神温柔得像是春天的大海，没有暗流，没有波涛，只有缓缓荡漾的小波浪，吴归远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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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张进没有给吴归远安排什么工作，公司也给吴归远在网上笼了一层神秘的面纱，除了那个视频和新歌发布的两张照片，再没有任何照片公布，因为新奇，很多粉丝在微博哇哇叫说要照片。
因为吴归远低调，自己手机上都没有自拍，所以网上说要他以前的照片都没有。
这个人太新了，新得挖不出一点黑料。
很快就到了晚会的那一天，张进知道他要出门，打了几个电话让他把自己包好，现在很多人对他感兴趣，许多家媒体也都想把吴归远挖出来，吴归远是新人，面对那些刁钻刻薄的娱乐媒体记者肯定应付不过来，而且张进特别了解吴归远，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死孩子就知道唱歌，张进就只能辛苦一点，能叮嘱的地方一定不忘记。
“你那些同学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