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舞有些担心的朝驾驶舱仪表盘望了一眼,略带犹豫的开了口:“这个……,具体的事情还是等回局里面再说吧。”
郝韵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你该不会认为我们现在这个点儿还要回局里吧?你家住哪儿,等下顺路找个近点的地方给你放下来。”她说着快速更换车道,顷刻的功夫已经接连超过了两辆私家车。
段舞只觉得自己心惊胆战,一颗心扑簌扑簌的几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手紧紧的拽着车门把手,暗地里偷偷的将观音大士、如来佛祖、圣母玛利亚念叨了七八十遍。
可郝韵似乎偏偏没注意到一般,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敲打着拍子,嘴角挂着一抹的微笑又说了句:“说说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段舞也不知道她问的到底是什么,两只眼睛死死的继续盯着仪表盘,战战兢兢说了句,“你,你车速放慢点~,我……”
“切,够怂。”郝韵不屑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车子稍稍放慢了速度。
段舞长呼出一口气,这才赶忙回答了句:“这个不太合适吧,要不我还是先回局里面一趟吧,毕竟之前……”
眼见着郝韵的脸色有些不善了,段舞咽了口唾沫讪讪说:“要不我先回家也成,你,你把我放东风桥就成……”
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委曲求全了,郝韵却依旧没给他好脸子看,说话的口气要多生硬有多生硬,“我是问你对案子的看法。”
“啊?”段舞先是一愣,随后连忙点头,“哦。是这样的,我觉得今天我们谈过话的几个安家人都有些奇怪,似乎对于安国强的死都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悲伤。甚至还有些……”
“欣喜。”郝韵快速补充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段舞赶忙点头。
“其中向雪的反应最奇怪,简直是有些喜出望外,如果说是因为她是外人的缘故,倒也可以说得通。不过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就表现出来似乎就有些不大合情理了。”段舞逐一分析说。
“至于说龚雅丽的表现也很奇怪,她口口声声的称自己的儿子安国强是大孝子,任何她想要的他都会极力促成,而且安国强似乎也是一直和母亲共同居住。按理说他们母子的关系应该很好的,可是也很难从龚雅丽的举止中发现过度悲伤的迹象,这实在是令人感到费解。”
“继续。”郝韵面无表情吩咐说。
段舞欣喜的发现了一件之前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但凡自己所谈论的话题能激起郝韵的兴趣,郝韵的注意力就会更为集中,同时开车的速度也会在有意无意的降低,而车子的平稳度自然也就随之有所提升。就好比有些老司机开车惯爱听广播的道理一样。
既然如此,段舞索性将自己所想到的一切都一股脑说了出来:“那么就再说说安长阳吧,他明显是对安国强的死漠不关心,甚至还有几分期待的味道。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感觉,或许应该调查一下安国强和安长阳父子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与此相同的还有安家的小女儿安悦心。虽然咱们还没有对安悦心展开问话,但是从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状态来看,应该是很明显的对安国强的死亡无动于衷的。”
说完了安家的几个重点成员,段舞很快就将自己的话题转移到了安国强的遗孀仵畅畅身上,“虽然咱们也没有问话仵畅畅,但是从今天遗产分配一事上可以看出,安国强的遗孀仵畅畅拥有最大的作案动机。首先,从背景资料上得知仵畅畅没结婚前是个不太成功的女主播,每个月的月收入不过一、两千。但是如今她继承了安国强百分之六十的财产,保守估计身价已经高达上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