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打来电话居然还是为了最不可能的那件事儿,郝韵觉得有些好笑,也不故弄玄虚直截了当说:“安长旭,于公我们是警察与犯罪嫌疑人之间的关系,当然也许你或者你们家的人希望我避嫌,没关系可以,我都ok。于私你不过是我当初大学认识的一个普通同学而已。我不希望其中任何一点影响到我对你父亲案件的判断。”
“我明白,可是韵……,我是说郝韵……”安长旭的语速有些急切。
“对了,正好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关于仵畅畅独得安国强百分之六十的财产你有什么看法?”
安长旭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很快给出了明确的答案,“坦白的讲我不服。相信我家里人也没有一个人会服的。安家的家产是我的父亲母亲两个人共同打下来了,就算他们两个人后来离婚了,也不代表财产就应该落入其他人手中。而我们兄妹三个是父亲仅有的孩子,我们基本上没得到什么,反而大部分归了外人,放在任何家庭也都不会心平气和的接受了吧?”
“那么你祖母后来做的那事儿,你怎么看?”
安长旭在电话中笑了笑,回答说:“那是老人家自己的决定,我们无权干涉。虽然觉得非常不公平,不过……”
不过后面到底是什么他没有再说,郝韵也知道当下这个情形谁也不可能百分之百的诚实,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去伪存真。
电话很快挂断,郝韵原本就不算明媚的内心便更加阴沉了。前男友、旧情人,简直就是人生路途中的阴魂不散。
她狠叨叨的跟着电视做了半个小时的瑜伽舒缓心情,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晨天刚大亮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话筒里传来宋明急促的声音:“头儿,不好了。刚才守在安家的兄弟们给我来电话,龚雅丽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