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热烘烘的气氛暂停一瞬,一个穿t恤潮裤左耳戴重金属耳钉的年轻男人从沙发里起身, 兴奋朝他挥手, “林深时,这儿!”
“来,都好好瞧瞧,这就是我常跟你们唠叨的才回国的哥们儿,林深时。”他眉飞色舞对包厢里另外的五男三女介绍,又转头对林深时咧嘴一笑,“这些都和我一样, 混吃等死的一帮兄弟。”
“霍天琪, 谁是你兄弟?”角落里低头盯着手机的女孩儿闻声掀起眼皮,却在看到他旁边站着的男人时愣了愣。
“行行行,姐妹行了吧?我的蓉儿妹妹。”
邱融蓉回神, 抿唇笑了笑,目光几不可察地再瞥了眼那个男人, 怎么说?并不是为他长相所惊艳,而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瞬间, 赫然有股清风霁月跌入俗世尘埃的感觉。
颔首,林深时报以微笑。
随招呼他的霍天琪落座, 林深时客随主便, 来了杯威士忌。
许是因为他穿得太过正式, 包厢里气氛滞缓了会儿,才逐渐恢复热闹。
“霍天琪,你这破烂样儿是怎么交到他这种朋友的?”
“去,什么叫我这破烂样儿?”踹了对面说话的常飞宇一脚,霍天琪挑眉,右臂搭在林深时肩膀,挤眉弄眼朝众人嗤道,“这中间有我血泪史,且听我慢慢道来。”
他这刻意拿捏的京剧腔顿时招得大家伙儿一阵挤兑。
求饶地抱拳,霍天琪开始绘声绘色的描述,“大学时候吧,我看上一外国妞儿,胸大腰细,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那模样儿,说是人间极品都不为过。这么漂亮的妞儿,我得不要脸不要皮的追吧,那段日子,爷爷我谄媚奉承得都快跟狗一样了,结果人不屑搭理,却特别主动的朝隔壁建筑系的‘中华小陀螺’投怀送抱,喏,就是这个每天除了学习学习就是打工打工的中华小陀螺。”语气带酸,他用力锤了把林深时肩膀,转头瞪他,“你老实交待,林深时,你就真没动心?那妞儿唇形特好看,像清晨树上挂着的一颗红色樱桃,是吧?”
抿了口酒,林深时摇头,“没印象。”
众人捧腹大笑,邱融蓉将手机丢进包里,揶揄霍天琪,“就你那审美,我看悬。”
“什么叫悬?那可是我见过的姑娘里最美的一个,林深时……”胳膊肘拐了拐旁边男人,霍天琪急道,“你凭良心说,那姑娘长相在你见过的妞儿中排第几?”
看了眼霍天琪,林深时皱眉,他真没什么印象,当着这么多人面儿,他不驳他面子,却也很难妥协,他徐徐启唇,“不算第一。”
闻此,一帮年轻男女继续哈哈哈笑得乱颤。
话题起了一个又一个,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林深时有问必答,却并不主动开口。
他静静听着这帮不知忧愁疾苦的天之骄子们互相调侃,默默饮酒。霍天琪是国内地产巨鳄霍家国的二公子,而另外几位,林深时虽不认识,但凭着姓名和谈吐间少量透露的信息,可以得知常飞宇是原迪集团掌门人的曾孙,邱融蓉乃珠宝大亨最为疼爱的老来娇女。单单这三位,已足以窥见其他人的身份地位。
所以这约,他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没什么朋友,倘若有朋友,为人洒脱的霍天琪应算一个。
“听说你是国际建筑圈子里总结出的当代十大后起新秀之一?怎么这么想不开来经商?多俗气呀!”另个女孩抱着手机不知查到了什么,眨着眼突然问他。
林深时愣了愣,笑,“工作不分贵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