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表哥也一人发了一个红包,他腰包厚实,一人是五百块的红包,夏凉‘郁郁’归郁郁,但收红包时一点不含糊,接过来就朝兜里一装,面上依旧萎萎靡靡的,心里却在盘算回头把她存的压岁钱都找出来凑一块,看看有多少了。
瞄见李垚朝兜里装红包的动作,若是一般人家,像李垚这样的同族小辈是不会给的,但李垚他爸在市局工作,关系就不是一般同族小辈了,家里的红包他也是每年都拿的,除了他们家的,别家肯定也会给的,等钱不凑手时,就想法借过来,赚了双倍还他!
吃罢饭,夏凉问她哥,“景园的房子卖掉没?”
“卖掉了,”
“那我的东西呢?都搁哪了,”
“都拉大姑西屋放着了,”
夏凉就奔西屋去,“找什么?”夏时跟过去问,“冬天的衣服都在屋里柜子里,这里都是夏天的衣物,”
“我的小猪扑满呢?”
夏时走过去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有三个小猪扑满,她中学之前的所有压岁钱都在里面,还有两个在镇上的家里,她打算拿回来一起数,“去哪?”
“回镇上,把另外两个小猪扑满拿过来,把钱凑到一块都存存折里,”
“凉凉,”夏时叫住她,“镇上的房子在装修,你小猪扑满不在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那在哪,你给我找出来,我一起存了,”
“没了,”
“怎么没了?谁拿走了?”
“你姥带着你大舅二舅把家具都拉走了,你和你妈的东西也一道拉走了,小猪扑满锁柜子里也一起被拉走了,”
青城这边素来是男方出房子,女方出嫁妆,虽然镇上房子里的家具都是他们后来买的,不算是嫁妆,但因为都是她妈在时置办的,这钱谁出的,也就说不清了。
所以她姥姥家趁夜偷摸过来把家具都拉走,夏家也不好说什么,大舅二舅又都推脱在梁姥姥身上,她爸还能跟前丈母娘计较?也不想去跟他们烦,直接砸了原来的准备重新装修,人都找好了,开年就动工。
家具都从特区买好了,跟电脑、山地车等大件一起随物流车运过来,这会已经到半路了,“那我的小扑满还能要回来不?”
夏凉这次是真的郁郁了,她这会还没后世那么败家,压岁钱基本不怎么动,都放小扑满里存着,隔三差五晃晃,特别财迷,两个大扑满加起来少说也有□□千块,待家里其他表哥表嫂的红包凑凑,又是一个整数,想想就肉疼。
欲哭不哭的样,实在是可怜,夏时摸摸她的脑袋,“多少钱,哥哥给你补上,好不好,”
夏凉眼睛一亮,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万,”
夏时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什么时候都不忘趁火打劫,就一万,多了没有,”
一万就一万,总比没有的强,怕她哥反悔,叫上李垚一起把剩下的三个扑满也数了下,七千八,揣上钱拉着她哥去邮局开了个本地账户,把钱存了进去。
口头勒令不听后,就要上竹板炒肉丝接受再教育了,跟母性长辈控诉,她们只会说:你姑小,你们让着她点吗?你姑小,你们就当哄哄她!
到了李丹陆晨等比她小的那,就说:她是你们姑,叫声小名咋滴。
真没地说理去了,最后还是他大外爷爷家的大叔叔一语道破真相,谁叫你们没有一个能压服你们爹妈,你们爹妈的爹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