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哪有当妈的这样说自己儿子的,要是不知道身份,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江长燊打断她:“你要是没事可以走了。”
“你果然动心了。”江母声音沉了下去,“别反驳,你是我儿子,我一手养大的,我岂能看不出你的心思?喜欢?你也配!别忘了你爸,你身上留着他的血,你跟是他一样的,你看看你,越来越像他,越来越让人厌憎,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你这样的眼神……怎么?现在想摆脱我了?别忘了你可是明星,万一传出母子不合的消息可怎么办?”
“唉,真怀念你小时候,那时候的你多可爱,不管我怎么教训你,都会哭着喊着说妈妈我错了,像条狗一样乖乖趴在我脚下,果然长大的翅膀硬了就不乖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你大了,我也管不住了,你爱怎么就怎么,玩男人也好玩女人也罢,随便你,可别忘了你爸当初的模样,你是他儿子,你跟他是一样的,你们的喜欢只会让人厌憎,没有人会喜欢你们这种人!”
“说够了?”江长燊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半丝波动,仿佛已经习惯了麻木,又像是根本不在乎,“说吧,什么事?”
江母似乎站了起来,语调又恢复了轻柔:“阿瑾的巡回演出,你想办法搞定,我不要过程,只要结果,你放心,我从不为难你,这点小事对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阿瑾万事都好,我就好,我好了,你也好,对不对?”
“我知道了。”江长燊道,“可以走了吗?”
江母轻笑了一声:“行了,知道你着急哄小情人,我走了,下次有事再来。”
说完一阵咣咣咣高跟鞋的声音,然后是开门关门。
伴着电子锁门声,沈七心里思绪剧烈翻腾。
三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不可能没有感情,加上沈七又是入世的性格,江长燊死的时候,他是真的伤心。
恍恍惚惚半天,去地下室带起拳套狠狠发泄了一场,才稍微恢复了一些,又花了半天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蒙头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开始了第二次任务。
·
燕城陆家,上流圈内有名的世家富豪,陆家传到这一代,有一子一女,长子陆焯,次女陆君。
两人母亲早逝,父亲近些年一直卧病在床,陆家由陆老爷子主持中馈,直到近两年,终于放手,交给了孙子陆焯,退下来在家修身养性。
三月春光明媚,草长莺飞,沈七拖着行李箱,跟在大伯身后,走进了陆家。
沈大伯是陆家的管家,已经在陆家干了近四十年,深得陆老爷子看重,几乎相当于半个陆家人。
他一辈子没有结婚,赚得的钱拿来资助了家里的弟弟妹妹,等弟妹们成家立业,改资助侄子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