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半个月过去,秦司漫见简卉还是没有丝毫松口把自己调回住院部的意思,心里了然,自己是彻底把这位顶头上司得罪得很彻底。
秦司漫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窝在辅助治疗室发霉,却无计可施。
秦司漫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支笔百无聊赖的敲着桌面,眼珠时不时转来转去,把自己这些年在医科大认识的老师,并且能在辽西眼科说得上话的全过了一遍,最后竟然只剩下个沈琰。
“秦大夫,你去药房把这些药拿过来。”
秦司漫瞟了眼药单,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上两岁的小护士,并为起身,反问道:“你怎么不去?”
眼科上下没人不知道这位新来的住院医上班第一天就把顶头上司给得罪,简卉在辽西工作多年,积累的人脉远比秦司漫多得多,这般形势下,就连护士都没几个把秦司漫放在眼里的。
小护士白了她一眼,直接将药单拍在桌面上,命令般的说:“你看看这治疗室,就你一个人闲着,你就跑一趟吧,辛苦了。”
秦司漫嗤笑一声,放下笔,拿起桌面上的药单抖了抖,“你气性挺大。”
小护士被她这话一噎,面上闪过些许不自然,嘴上依旧不客气:“别废话了,快去吧,等着要呢。”
秦司漫盯着她,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也是,没有学历的关系户,也只能擦擦仪器了,我理解,帮你拿就是了。”
被戳中痛处的小护士,大声嚷嚷起来:“你嘴巴放干净点!”
秦司漫起身站起来,过滤掉周围医护人员看好戏的目光,把药单揣进兜里,轻推开她,嘴上毫不留情:“下次在俯视别人之前,先用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足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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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提着两大口袋的针剂,因为全是易碎品,步子都不敢迈得太急,穿过拥挤的门诊大厅、为了避开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的电梯,选择了爬楼梯。
等到上了五楼的辅助治疗室,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薄汗。
正当她把两口袋药品递给办公室里的同事,准备去洗手间补个妆的时候,路过走廊,一位身材丰腴的妇人拦住了她:“大夫,请问辅助治疗室往哪走?”
“直走到头就是。”
“好的好的,谢谢你了。”妇人礼貌的跟她道谢,馋过一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走得有点急,男人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凶道:“我头晕脑胀的,你走那么快干嘛。”
职业习惯使然,秦司漫对于一些症状名词总是特别敏感,她停下脚步,回头多看了两人一眼。
“刚你怎么不跟明辉说......”妇人担忧的说了一嘴,还未说完就被男人打断:“说什么说,我的身体我自己门清!”
妇人怕他气上头,放软语气顺着他:“是是是,你门清你门清。”
秦司漫越听越不对劲,特别是看到女人口袋里装着的散瞳剂之后,再也不能当做没听见,往回走了几步追上两人,“你们等一下。”
妇人转头看她,不解的问:“大夫你还有事吗?”
“他如果有青光眼病史,就不能做散瞳检查。”话毕,秦司漫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女人口袋里的药剂。
不料男人一听这话,直接否认:“什么青光眼,我没病!”
妇人瞪了他一眼,客客气气的追问道:“他是高度近视,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