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车库停好车,挎着包朝着电梯走去。
这个点医院的人还不太多,距离上班时间也还有二十多分钟左右,电梯下来得很快,门打开,也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
秦司漫跨门而入,摁亮楼层,电梯门合上之前,一双细长有力的手伸过来,拦住了门。
“沈老师,真巧。”
沈琰对她点点头,算是回应。
待电梯门重新合上后,秦司漫开口:“你每天都这么早?”
沈琰顿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和自己说话,淡淡回应:“差不多。”
“你一般几点出门?”
“七点。”
“你撒谎。”
沈琰看她,不明所以。
秦司漫抬手,将腕表放在他眼前,“现在不到七点四十,小区开到这里不到二十分钟,这个时间段不堵车。”
“今天起早了些。”
沈琰面色有些不自然。
秦司漫收回手,语气上扬:“这么怕碰见我?”
“什么?”
秦司漫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我的存在感在你这里不弱。”
沈琰反问:“你一直都这么自信?”
秦司漫话里有话:“昨天看了几个字,深受鼓舞。”
沈琰听得一头雾水。
秦司漫不再多言,电梯门打开,和他并肩走出去。
住院医的办公室离电梯口不远,秦司漫在门口停下脚步,从包里翻找出钥匙,正欲打开门,听见:“晨会结束后跟我去门诊。”
秦司漫顿了顿,拧了两圈,推开门,挑衅的看着他:“不怕我泄露病人**了?”
从第一天上班出了岔子后,沈琰带教以来,从未让她跟过一次门诊。
沈琰抬了抬眉,“除非你想走人。”
意料之中的回答。
秦司漫转着钥匙,靠在门边,揶揄着他:“踏实工作嘛,我懂。”
“......安分点。”
秦司漫见他走远,哼着小曲儿进了办公室,一来二往,昨天的阴郁心情消散了一大半。
不是踏实就是安分。
这男人是多怕自己再挑事?
秦司漫不愿细究,总归是有了存在感,她这个月来的厚脸皮也算没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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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琰主管着眼科病人最多的一个病区,一周里的门诊时间只有一个半天,物以稀为贵,冲着这些年他靠实力积攒下来的名气,挂他专家号的病人从来只增不减。
秦司漫跟着他在门诊室工作了俩小时,总算体会到为什么钟向文每次跟完门诊下来,脸色比跟完一台手术还难看。
繁琐重复的例行询问、检查,在面对一些耳背的老人的时候,一句话需要重复上好几遍,声音还不能小,几个老年人轮番上阵,问诊下来,嗓子堪比吼了一首山歌。
沈琰已经见惯不惯,问诊过程中,把秦司漫的烦躁看在眼里,却视而不见,等着看她作何反应,是否会和之前一样,把这种情绪带进工作之中。
好在有所长进,虽然脸色算不上好看,但工作还算尽心,没出岔子。
看来还没有到桀骜不驯的地步,有的救,沈琰如此想着。
趁着下一位病人进来的空隙,他拿过桌上的水杯,准备润润嗓,才发现水不知不觉已经喝了干净,入口净是胖大海的残渣。
准备起身加点热水,秦司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