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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发烧
道歉,对不起。”

    秦司漫放下食盒,轻笑一声,“然后呢?”

    沈琰不解:“然后?”

    秦司漫毫不掩饰话语里的嘲讽之意,挑衅的看着他,“后面不该接一句你最爱说的,我们不合适吗?”

    沈琰顿住,他本没有此意,只是想要单纯的为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道个歉。

    可眼下被她指出来,却连反驳也不知从何反驳起。

    矢口否认也不对。

    给人没有结果的希望值,远比直接宣布死亡更加残忍。

    他是医生,比常人更清楚这一点。

    秦司漫情绪化归情绪化,可她比谁都更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

    既不是女朋友,也是被追求的对象。

    相反的,是她一直在沈琰索取自己想要的一种感情。

    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事情,沈琰没有非接受不可的理由,就如同她也不会因为他的几句话,而停下来一样。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交情,何况秦司漫自己还不想死心,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

    秦司漫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不再为难他,说:“行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

    “嗯?”

    秦司漫眼里像是有千言万语,沈琰甚至已经猜到了她会说什么。

    最后却只化成了一句简单的客套话:“这粥够清淡,谢了。”

    在这一刹那,几缕名为失望的情绪笼在心头,沈琰怔愣片刻,正想说什么,余光看见莫新拿着东西正准备从门口走进来,便起身站起来,简单的叮嘱了一句:“不客气,今天你就在房里休息,不用工作了。”

    在门口碰见莫新,跟她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转身离开了病房。

    秦司漫盯着碗里白乎乎的粥,苦笑一声。

    她刚刚想说的明明就不是那句。

    她是想问,离婚这么久了,你不考虑别人,是不是还在等着谁。

    最后还是退缩了。

    她和两年前一样,依旧是那个害怕听到答案的怂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