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无菌操作。“
这话给不懂医的病人听听还能唬住人,以为医生够专业,可在内行人听起来却觉得奇怪。
不见血不开刀的,哪里上升得到无菌操作这个层次。
杨母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对劲,反而夸赞:“你们这些大城市来的医生就是不一样,问个诊都比咱们这里的专业。”
秦司漫盯着莫新戴好手套后,才重新打开手电筒,为杨晓军做常规检查。
待手电筒的光调整倒数第三个亮度的时候,杨晓军终于感受到了一些轻微的光感。
情况并不乐观,比起之前看的十多个小病小灾,这个确实算得上有技术含量。
秦司漫放下工具,思忖片刻,给他开了几张血常规、尿常规的检查单,“你先去检查一下,然后拿着检查结果再来找我。”
“好,辛苦了大夫。”
“应该的。”
送走病人及其家属后,莫新终于将刚才憋在肚子里的不解问出了口:“你刚才好反常,这不像你。”
秦司漫脑子想着怎么处理这事儿才算符合规定,一时没来得及搭话。
莫新还是第一次看见秦司漫纠结成这样的表情,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又说了句: “你想什么呢,不就是个视弱吗?”
“我怀疑是hiv引起的葡萄膜炎。”
“你说什么!?”
“棠县没有做hiv抗体检测的设施,得转移到辽西去,不出结果我没法确诊。”
艾滋病至今还是一个不治之症的存在,只能在最大程度上得到控制,想要完全治愈几乎不可能。
秦司漫和莫新一样吃惊,她无法肯定的说杨晓军就是hiv携带者,但也不能完全否认这个可能性。
毕竟他的症状,和之前在一次专业课上老师讲过一个病例太相似。
”可你因为一个猜测贸然让他转移去辽州做hiv检测,病人怕是会闹翻天……”
“我知道,所以在发愁。”
秦司漫哪会不知道她说的这层利弊。
没人不怕艾滋病。
人人惧之避之,堪比古代的瘟疫。
传播途径就三个,可人害怕起来,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病人自己闹翻天都还是小事,在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县城,八卦消息传播得尤其快,到时候炸开了锅,弄出大新闻来都不是没可能。
秦司漫顶的是沈琰的班,她不能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想到这,秦司漫站起身,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对莫新说:“我去趟县政.府,这儿你盯着,沈大夫下了手术台给我打个电话。”
莫新忙摆手,一脸无措:“可我……我不行……”
事态紧急,秦司漫哪有时间跟她磨磨唧唧灌鸡汤,近乎命令道:“你是医生,哪有不治病的道理,出了问题甩我头上,你尽管开处方,别他妈这么怂。”
秦司漫说完就快走了出去,丝毫没给莫新留一丝犹豫的空间。
莫新愣在原地,看着被她随手扔在椅子上的白大褂,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过了几秒,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将秦司漫的白大褂拿起来规整的挂在门后,深吸一口气,冲外面的护士说了句:“秦大夫有事出去一会儿,我来替她。”
替她好好的看完这剩下的病人。
绝不出错,绝无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