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用手轻轻的拽着她的衣角,撒着娇:“姐姐我怕……”
秦司漫不为所动。
“姐姐你陪我去吧。”秦司培委屈的努努嘴,“培培不哭了,你别生气。”
秦司培和秦司漫相处的时间不多,尤其是在秦司漫上大学搬出东郊别墅后,有时候甚至一年也见不了她一面。
今天好不容易见她一面,秦司培格外珍惜这个机会。
秦司漫怔住,一时忘了该怎么去回绝他。
面对一个九岁少不更事的小孩子的亲昵举动,秦司漫心里就算恨透这个孩子的家长,可她还有良知。
她没有办法对一个孩子恶语相向。
可她也不能接受这种无端的好意,这是种负担。
一种秦司漫完全扛不起的负担。
沈琰看出秦司漫的不对劲,思忖片刻,牵住秦司培的手,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让他放开了秦司漫的衣角,“小朋友,叔叔先让护士姐姐带你过去好吗,你姐姐有点事要忙,咱们要懂事对不对?”
懂事的孩子才能被人喜欢。
老师经常这么说。
秦司培吸了吸鼻子,恋恋不舍的对秦司漫说:“姐姐你忙吧,忙完可以回家陪我吃顿饭吗?”
秦司漫没有回答。
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也没法答应。
只能用沉默来回应。
秦司培尽管年幼,可也懂得看大人的脸色。
他好像真的很不讨姐姐的喜欢。
秦司培失落的跟着护士走出去,低着头,可怜到不行。
沈琰见人走远,才开口问她:“不解释一下吗?”
“他是我血缘上的弟弟,他的母亲跟我毫无瓜葛。”
言尽于此,不必再说。
秦司漫家境富裕,沈琰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她的家庭如此复杂。
这么一联想,她身上这股乖戾的性子,倒有了几分缘由。
“其他我不过问,跟病人家属在办公室大动干戈总归是不合规矩,今晚夜班前交一份检讨给我。”
“知道了。”
沈琰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吐不出来,最后多嘴补了句:“以后评职称不只是看你的专业能力,病人对你的反馈也很重要,你有时候适当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秦司漫突然开口:“沈琰。”
“怎么了?”
秦司漫走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让我抱一会儿,就半分钟。”
沈琰还想说什么,没几秒,感受到来自胸口的温热以及伴随着阵阵很轻的抽泣声,整个人全然愣在了原地。
半晌。
沈琰伸出手,似乎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摸上秦司漫的后脑勺,轻轻了拍了拍,“去看看他吧,你不是说要随心生活?”
回应他的是渐渐收紧的手臂。
亲情血脉,难凉热血。
若是这么容易割舍清楚,你又怎么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