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跟我来。”收起心中的八卦心思,引着他走进注射室,待沈琰把人放平在床上后,用听诊器给秦司漫听了听心跳。
半晌,他取下听诊器,递给沈琰一个安心的眼神,“没什么大碍,我让护士进来给她打退烧针,一会儿去病房睡一觉发发汗就没事了。”
沈琰心里松了口气,“好,麻烦你了,张大夫。”
“没事,举手之劳。”
过了会儿,沈琰见护士推着推车进来,自觉的退了出去。
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了几分钟,护士推着车出来,“针口的血我帮她止住了,你抱她去前面的病房吧。”
沈琰站起来,对她道了声谢,推门而入。
大抵是药效起了些作用,秦司漫睡得比来的时候安稳了不少,嘴上也没有再呓语。
沈琰怕她再着凉,连带着被子一起,将她裹住,一并抱到了隔壁病房的床上。
县医院不比辽西,总有几张空床,沈琰见旁边没人,就把床上的被子拿了过来,又盖在了秦司漫身上。
两层被子,加上退烧针的药效,足够让她闷出一身汗。
然后快点好起来。
-
秦司漫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恍惚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雪白。
还带着点消毒水的味道。
在这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回了辽西。
一翻身,却是无用,身上像是被压了很沉的东西。
秦司漫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扎扎实实的盖了两床被子,有一床还是严实的裹在自己的身上。
在这个大热天,无异于真桑拿。
高烧刚退,秦司漫浑身没什么力气,刚艰难的把自己从这个”桑拿房“里解脱出来,下一秒就从上方伸过来一双手,将她按了回去,“躺着别动。”
是沈琰的声音。
秦司漫抬眼看他,不耐的挣扎了下,“你想热死我?”
沈琰将手中打包好的白粥和小咸菜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替她掖好被角,解释道:“你昨晚高烧,刚退不久,再捂会儿,莫新一会儿给你拿换洗衣服来。”
“你送我来的?”
秦司漫捕捉的重点总是这么奇怪。
沈琰打开食品包装袋,闻言怔了怔,“是我。”
秦司漫本来心里一喜,可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话,一下子这份小欣喜给扑灭。
什么理由都好,总归不是因为什么爱情。
秦司漫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理好身后的枕头,自己从床上坐了起来,自顾自的拿过床头柜上的白粥,用勺子漫不经心的搅着,对沈琰淡淡说了句:“麻烦了,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