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琰突然产生了一种,这一个月并不会如往年那般过得平静无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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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漫住四楼,这个老式的招待所没有电梯,等她提着满当当的行李箱爬上四楼,已经热得不行。
莫新原本站在门边发呆,见她来,主动走上前,接过秦司漫手里的箱子,依然垂着头:“我帮你吧......”
秦司漫一怔,“好,谢谢。”
随后拿出钥匙,插.进门孔,大概是里面有锈的缘故,费了半天劲终于打开。
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秦司漫不由得蹙了眉,侧身让莫新先一步进去,自己随后跟上。
进门便是洗手间,里面一个洗漱台一个淋浴喷头,往前走摆着两张床,中间有个掉了漆的木头床头柜,两扇窗户,还是木框边那种推拉式的。
屋子正中间放着一个上个年代的旧电视,秦司漫不用开,大概也能想象这个电视的画质会有多感人。
从最开始山路到县政府,最后到这个招待所,秦司漫里里外外都清晰的认识到,自己即将度过有多原始社会的一个月。
对比秦司漫的满脸不适,莫新显然习以为常,将床上的被子翻了个面,推开了窗子,难得自然的跟她说话:“洗个澡吧,我打开窗吹一吹就没这么大味道了。”
“不怕我了?”秦司漫好笑的看她。
莫新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是怕,我......我想跟你好好相处,你是个好人......”
好人。
这倒新鲜。
秦司漫活了25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评价。
莫新看起来傻乎乎的,可秦司漫并不讨厌,哪怕她身上自己最讨厌的懦弱。
可至少心眼不坏。
秦司漫弯腰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站起身往洗手间走,突然转身,冲这傻姑娘一笑:“行,好好相处。”
莫新先是一愣,随后笑弯了眼。
真是傻气,没见过这么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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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秦司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数不清,夜里被热醒了多少次。
棠县的气温比辽州还要高上几度,更为痛苦的是,这个地方日头特别足,阳光晒在皮肤上,触感不是热,而是辣。
今天的工作就是在各个社区进行普通疾病的科普及其简单预防知识,县城不大,但山路不好走。
有些社区之间相隔的距离还较远,步行是不可能的。
结束三个社区之后,沈琰不知道去哪搞了一辆车,灰扑扑的不说,连车窗都没有。
沈琰先一步坐进驾驶座,摆弄了几下,确定还能开,冲她们挥了挥手,“上车,中午之前争取过去吃午饭。”
秦司漫踢了踢车轮胎,心里有点虚,调侃着他:“沈老师,你行不行啊?”
“你可以走路。”
“除非你背我。”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
站在一旁的护士长白秋蕊见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站出来打圆场:“行了,小沈,跟自己学生较什么真,出发吧。”
秦司漫故意装作没看见沈琰的黑脸,凑到白秋蕊身边,卖着乖:“护士长,我能坐前面吗,我晕车。”
白秋蕊哪能不了解小姑娘的心思,只当做不知道,点点头,拉开后座的门坐了进去,“好,你坐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