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
陈莹一怔,抬起眼,发现了袁氏眼里一抹讽刺,她的脸立时通红。
马脚露出来了,袁氏心想,当日在香山便怀疑她有手段,野心又大,连萧隐,沈溶这样的人也敢肖像,可今日才知,恐怕性子就是水性杨花的,谁也不放过,可怜她那外甥儿也迷了魂,这样的人留在家里只会挡了女儿的路。她淡淡道:“你去看你母亲吧,告诉她,我等会儿有话与她说。”
袁氏转身而去。
风带来金梅的香味,可陈莹却没有心思欣赏了,她紧紧抓着枝条,用力的发疼才忍住没有掉眼泪,在陈家住得这些天,她知道是寄人篱下,可没有哪一日是比得上今日这样的滋味的!
难道她是因为常翊,常清来了,才在院中折金梅的吗?
真的可笑极了。
她慢慢走回屋里,不等卷儿,彩云进来,就将门关了上去。
常夫人与常翊离开陈家之后,袁氏去见吕氏。
陈莹也在那里。
她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不会被袁氏唬一唬就吓得躲到吕氏怀里去哭泣,母亲的病还没有好,她不会让她操心,只是冷静的将来龙去脉告诉吕氏,从她口里说出来比谁都清楚。
临窗而坐的小姑娘丝毫没有羞愧,袁氏心想,当真是不一般,她笑一笑:“莹莹,让我与大嫂单独说两句吧。”
长辈有事相商,都提出来了,陈莹也只能告辞。
瞧着女儿的背影,吕氏将手半搁在膝头,笑着道:“弟妹,可是莹莹给你添麻烦了?”
她一直在清和苑静养,许久不曾出来,便是袁氏都有一阵子没见着,这回面对面坐着,她有些诧异,吕氏好像脱胎换骨一样,不像之前了。
肌肤白了,脸丰盈了,笑起来两个酒窝。
她这是还没有痊愈呢,竟都如此,袁氏颇是失神:“大嫂原来这般好看,我还说莹莹像谁呢,原来是像你。”
吕氏在浮山也总是被夸的,她忙道:“都是得母亲与你照顾,不然我哪里好得起来。”
“这不是应当的吗?”袁氏笑道,“我们可是一家子,本就是你照顾我,我照顾你,不过我这趟来是为莹莹,你不要担心,她不知道多乖巧,就是因此,母亲总是催着我选个好姑爷。”说着面色恳切,“我就是来同您商量的……我那姐姐有个亲侄儿叫常清,想必嫂子已经知道,他是极有才华的,去年要不是感染风寒,早就中举了,我看莹莹同他是男才女貌。”
“今日不是……”吕氏犹疑,听说两位公子动手了。
“还不是闹着玩儿么,他们幼时便是如此的,男孩儿,性子不似姑娘文雅,但只是误会,已经没有事情了。”
可看陈莹的样子,并不喜欢这常清,吕氏转而问起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