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裘卓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第二天一早,缪以秋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其实大家都知道,她一天几乎又一半的时间是在昏昏欲睡的,她也不是真的还困,只是生理原因,睡觉也是身体修复的一部分。
护士推着医疗车走进来,见到她是坐着的就笑了:“我来的可真凑巧,”又道:“没有吃东西吧。”
缪以秋摇摇头:“没有,水都没有喝。”
护士刚拿起乳胶管,缪以秋已经把手伸了过去,快速的扎紧抽血,不到五秒钟就抽了一管血,见她拿起了另外一个盖子红色的采血试管,小姑娘呆呆的问:“这个星期怎么要抽两管?”
而护士此刻已经完成拔下了针管,拿了一块棉花给她按住,摸了摸小姑娘的脸,回道:“因为今天还要查另外几个项目,不频繁,一个月一次。”
而做这一切的时候,缪裘卓一直站在身边,目光深邃的看着这一幕,护士离开了,又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只见缪以秋拿开按着针孔的棉花看了看,已经不流血了,便从床头爬到了床尾,啪的一声把棉花扔到了垃圾桶里。
转头对着缪裘卓大声道:“爸爸,我要喝豆浆,要甜的。”
缪裘卓被她中气十足的声音震了一下,好像这一个月来的痛苦都是在做梦一样。晕乎乎的出去照着女儿的吩咐准备买早饭,因为女儿只说了一样豆浆,其他都没说,于是油条、煎饺、南瓜饼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量都不多,倒是很丰富。
买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病床上的小桌子已经搭好了,缪裘卓把早饭放到桌子上,又把桌上的小碗用开水冲了冲,将豆浆到了进去,然后坐在缪以秋的对面,看着她自己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豆浆。
缪裘卓问:“烫不烫?”
缪以秋鼓着嘴吹着气,喝的很慢:“有一点点烫。”
“要不要爸爸喂你?”
这次女儿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用不用,我自己会的。”然后怕他有所行动一般将桌上的早饭往爸爸面前推了推:“爸爸你也吃,等一下就冷了。”
缪裘卓拿起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嚼着问她:“那你昨晚怎么要妈妈喂,是不是嫌弃爸爸了?”
缪以秋被缪先生说的话给震住了,还以为这辈子她爹变成缉毒警后会更加坚强刚毅呢,谁知道内心跟上辈子一模一样,还是个偶尔会吃醋的小公举。
缪以秋一点没有诚意的安慰道:“怎么会呢?爸爸你不要多想,我都十岁了,妈妈就是把我当孩子。”
搞得你不是孩子一样,缪裘卓无语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你告诉爸爸,昨天说的那句妈妈吃完河粉之后还要吃煎饺的话是谁告诉你的?爸爸就不多想。”缪裘卓已经从女儿的不锈钢碗上看到了季岚站在了门口,怎么也要洗刷冤屈。他怎么会说一个女士吃的多呢?就算觉得她吃得多,又怎么会说出来呢?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坏了,缪以秋瞪大了眼睛,啪的一声捂住了嘴,但是打死都不能说这是上辈子的记忆啊,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发生过?福尔摩斯·以秋用心观察,眼睛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缪裘卓,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做梦的时候梦到的,梦里你告诉我的。”
缪裘卓:“……”
听了这话,原修在看到她时浮起的笑意淡了一些,他对缪以秋伸手道:“来,到我这里来。”
缪以秋刚乖乖的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