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记得自己反复叮嘱过他好多遍,先把姑获鸟和桃花带回来,红叶随时可能分娩。哪知这厮为了省时省力, 不仅去偷了火车, 还特么开错了空间坐标!
开错坐标就算了, 悬崖勒马回头不晚啊!偏生他热血上脑将正事儿忘个干净,先跟土著们打了一架,耍得酣畅淋漓。
最要命的是, 打完架后,他掳走了俩土著,结为拜“靶”子的“好兄弟”。愣是修养了两日才过来, 一过来就从喀纳斯湖冒泡, 还特么将那辆可怜的火车歇在了悬崖上!
牛批极了!茨木你这么厉害你头上咋不长个葫芦呢!
她目前极为嫌弃茨木,表示不愿意看见他那张逼脸。万幸红叶近一周的情况还算稳定,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 茨木这狗比果然还是切腹算了!
安顿完一公寓的妖怪后,茨木黏糊糊地凑过来想一亲芳泽,结果被乔心舒一脚踹下了床,勒令他睡沙发。
大妖怪委屈巴巴地伸出爪子, 探上床沿。可惜乔心舒脾气上来了,二话不说盖上被子蒙住头,背对着他半句话也不多说。
直到这会儿, 大妖心头才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真招媳妇儿嫌了。
他眼巴巴地瞅着床上的蚕蛹一眼,默默地蹲在床边,忧郁得犹如被主人抛弃的狗狗。
乔心舒一把按灭了床头灯,眼不见为净。
“心舒……”
乔心舒眼皮子抖了抖,纹丝不动。
“我知道错了……”
乔心舒嘴角一别,知道错了?错什么了?早干嘛去了?第几次了?
“我以后不会开错坐标了,也不找人打架了。”茨木一头红毛都蔫了,“也不捡什么奇形怪状的人回来了……”
“奇形怪状”的斑和柱间:……
乔心舒听着他说完话,冷着脸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开错坐标、找人打架、捡谁回来都是小事,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我气的是你做事情分不清轻重缓急!”
她的红唇抿起,眉头紧蹙,食指忍不住戳上了茨木的脑袋!
“你这家伙!红叶生孩子是大事!你特么一打架就忘了!你牛极了!”
乔心舒布下了言灵·守,隔壁公寓已经住进了不少大妖,他们的听力不容小觑。她即使要训茨木,也会给他在外留足面子。哪怕,茨木的面子早被他自己丢了个干净==
“你特么别给我讲‘这不是还没生么’!我告诉你茨木,事儿侥幸没发生,并不能抵消你犯下的错误!”乔心舒斥道。
“你自己想想,如果我即将临盆,你托付着去找产婆的人彻夜不归,还脑子发昏地钻进赌场玩牌去了,你是个什么心情?”
“红叶是大妖不错,可生孩子这活计,饶她是大妖也要慎重对待!要不然她为何跑到现世来避难?还不是生娃难嘛!”
“你个搞事精,气死我了!”
茨木被训得一愣一愣,直过了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觑了眼乔心舒的脸色,轻轻伸出手,缓慢地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挣了挣,最后还是没有拒绝,他立刻搂得更紧了些。
他将脑袋贴在她的小腹上,叹息出声:“我……明白了……”
“对不起……心舒,我……”
“你不该给我道歉。”乔心舒推了推他的脑袋,“你该给酒吞和红叶道歉……酒吞忧虑了足足五天!你还没发现吗?自你带回妖怪们后,酒吞就没出门见你与星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