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黑了脸, 一手捉着一只咯咯直叫的老母鸡, 一手拎着沉甸甸的食材远离了菜市场。爱玩爱看就来网
大妖怪觉得,自己在某方面的能力受到了质疑, 而这质疑深深打击了他身为伟男子的尊严。最关键的是,他的爱人不仅没为他辩解一句,还被怂恿着买下了这只该死的老母鸡!
“哼!”茨木轻嗤一声, 似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他昂首阔步走在前头,故意加快的步伐。
他穿过人山, 跨过摊海, 眼角时不时觑着乔心舒小跑的身影,暗暗期待着她早点发现自己在“生气”, 只要她温言小意一番,茨木发誓就此翻篇儿了这事。
但天不遂人愿, 乔心舒追了会儿, 就跟一卖水果的婶子聊上了。她买了五六种水果, 装了五个大袋子,她纤细的手臂似是负荷不起重量,累得她眉头微蹙,瞧着颇为烦恼的模样。
隔着一段距离,茨木遥遥注视着她。心底的别扭在她皱起的眉头中烟消云散,他终是在心底叹息一声, 迈开长腿往回走。
他算是明白了, 为何酒吞会在爱上红叶后栽个彻底, 会在求而不得时歇斯底里——原来将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她的喜怒哀乐,她的嬉笑怒骂,就成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妖生漫长,见多了悲欢离合,看惯了风花雪月。因为习惯,所以淡薄;因为漫长,所以执着。
茨木再度越过人潮,站在了她的身边。一声不响地帮她提起了水果,影子般缀在她的身后。
熟悉的包容,无害的顺从,温柔的体贴与不易察觉的别扭……
乔心舒扬起笑脸,看向他:“不生气了?那位阿婆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呀!”
茨木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原来她发现了啊……
“你走得太快,我跟不上。”乔心舒与他并肩而行,柔声道,“我知道你生气了,但这种事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解释,会越描越黑,给人一种你在掩饰什么的错觉。”
“更何况,这种私事,我知道就行了……”乔心舒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绯红,“没必要说给别人听。”
茨木心满意足地接受了解释,分分钟就把破事翻篇,再不去计较什么。他沉醉在爱人的关怀和体贴中,享受着她的温柔与独占,面上的嘚瑟怎么也掩不住。
瞧着茨木神采飞扬的样子,乔心舒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真好哄啊==
……
傍晚时分,茨木带着一蛊炖得稀烂的老母鸡,随着乔心舒一道去拜访了她的外公外婆。
“我的爷爷在我未出世前就去了。”乔心舒小声给他解释着家里的关系,“奶奶在我十几岁那年离开人世,距今也有十多年了。”
“我父亲这一支的亲戚很少,母亲这一脉的亲戚很多。”
“外婆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在那个吃不饱的年代,硬是把三个孩子拉扯着长大。”乔心舒絮絮叨叨地说着,“她很明事理,温和大度,喜欢正派有原则的人,从小教导我良多。”
“外公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但……如果你见到他之后,他说了很奇怪的话,不要在意。他年纪大了,有些一根筋,在得了老年痴呆症后,犯起浑来连我妈都不认了。”
茨木只是点头,但此刻的他并不知道,所谓的“老年痴呆症”是种多么可怕的疾病……
他们没走多久,就来到了一户种满了瓜果蔬菜的乡间小别墅前。乔父乔母推门入内,就见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妇人准备着碗筷,含笑看来。
“心舒带着小女婿来看外婆了。”乔家外婆笑得满足,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