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国公主的侍女都暗暗恼愤,福国公主不跟金谷公主一般见识,不予理会,怎么倒还助长了金谷公主的嚣张气焰。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难以相信表面上温婉贤淑的金谷公主如此表里不一。
舒知茵的衣裙上头发上落着朵朵海棠花,她捏起一朵花在指间轻抚,缓声道:“你还不打算让她们住手?”
金谷公主趾高气扬的斜暼过去,火气难消的道:“用力折,把树枝全折光!”
舒知茵冷淡的道:“我的花草被摧残,也是你的人所为?”
“要不然呢?”发现她不高兴了,金谷公主露出得意的笑,高兴着她的不高兴。
真是欺人太盛,当众明目张胆的欺辱。
金谷公主的侍女们窃喜,且等着看福国公主忍气吞声息事宁人的样子。福国公主的侍女们垂首,默默叹息,替公主觉得憋屈。
舒知茵常声道:“扶金谷公主进珍珠阁里坐坐。”
如锦和如瓷相视一眼,不由分说的上前握住了金谷公主的胳膊,把她往旁边的珍珠阁里扶。
这根本就不是扶,而是不知轻重的拉拽,金谷公主的胳膊吃疼,挣扎着喝道:“放手!”
两个侍女只作没听到,更用力的握住金谷公主的胳膊,拉拽着她快步的进了珍珠阁。在舒知茵跟随进入楼阁中后,如瓷眼急手快的将门关上,把金谷公主的侍女全挡在了门外,迅速栓上门闩。
金谷公主揉着剧疼的胳膊,手指着两个侍女气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舒知茵朝如瓷使了个眼色,模样憨厚的如瓷走过去,冲着金谷公主恼羞成怒的娇容,扬手就打了一记耳光。
耳光打得响亮,金谷公主被打得愣住了。
舒知茵的语声凉如雪,“花木虽不能言语,受到欺辱,也会不开心的。“
金谷公主震惊,震惊到发懵,掌掴?!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舒知茵翩然而立,站在交错的光影中,就像是一团火,轻轻静静燃烧着的火,谁也不知道那团火下一刻会有什么变化,熄灭?燎原?温暖?灼烫?她的眼睛很亮,像是寒冬的晨阳,笼罩着金谷公主的懵怔。
片刻,金谷公主缓过神,握紧拳头朝着舒知茵冲过去,刚迈出一步,就被如瓷拦住了。她抬手就要打如瓷,手刚抬起,就被如锦抓住了。
如锦和如瓷牢牢的控制着怒红了眼的金谷公主,不顾尊卑的护着自己的主子。
金谷公主动弹不得,愤怒的咬牙切齿的斥道:“舒知茵,你不过就是皇妃所生的公主,敢这般对待嫡公主,你可知后果!”
“怎会不知?”舒知茵漠然的道:“你愿自作自受,我奉陪到底。”
金谷公主重重的哼了一声,恨恨的道:“你不过就是仗着父皇的偏袒,能仗多少时日?”
“在我有所倚仗的时日里,我不会容忍你牵怒、指染于我喜欢的东西。”
“哼,好大的威风!能威风多久?”
舒知茵清冷的一笑,不再与她多言,又朝如瓷使了个眼色。如瓷出手干脆利落,又是一记耳光打在了金谷公主的脸上。
“这是我对你的谢意。”舒知茵浅浅的笑着,“因为你的准驸马秦启明被杀,我才有幸见识了大理寺卿景茂庭的优秀。”
金谷公主怔怔的瞪着她,脸上火辣辣的疼,本就破裂的尊严碎得不成形。
“景茂庭的容貌英俊,身姿挺拔,连一个婢女暗慕秦启明求之不得而杀之的案情也能查证的水落石出,简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