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茵呼吸一顿,如锦和如瓷更是目瞪口呆。
景茂庭把冷得发抖的舒知茵搂入怀中拦腰抱起,一言不发的抱着她,走向与木桥相连的栈道,健步如飞。
耳畔响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闻着他干净清爽的男性气息,舒知茵一阵眩晕。随着他矫健的步伐,她的脸颊不可避免的蹭着他结实的胸膛,隔着湿薄的衣衫,她真切的体会着他强壮体魄散发的暖意,这暖意一波一波的流进她的身体里,包围住了她的心,抚慰着,温暖着,使她心窝一软,即软又疼。
他不是冷如冰雕吗?舒知茵错愕的打量他,缕缕阳光从树缝中倾泻而下,洒在他冷俊的五官,他的神情依然冷肃,可他的血肉之躯有着难以想象的温暖,他的怀抱小心翼翼而又稳固,使她……不想抗拒,不想知道他要带她去何处。
景茂庭没有走便捷的小径,而是掩人耳目走偏僻的荒路,巨石嶙峋灌木丛生,他踩着枯枝野草,攀到山顶处的独院。
院中空无一物,他将她抱入房中,轻轻的放下。
置身于熟悉的木香味,舒知茵环顾室内,香杉木制的床榻,月白色的被褥,简约的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摆设。显然,这是他的卧房。
“褪去湿衣物,躺在被窝里。”景茂庭掀开被褥一角,沉静的凝视着她,她的脸颊红润,不似方才的苍白失色,她的眼睛明亮晶莹,蕴藏着明媚的春风,不似方才在泉水中时的孤单冷清。
“请回避。”舒知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开始脱着靴袜。
景茂庭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屋门。
舒知茵快速的褪去湿衣物,钻进了暖和的被窝里,只露出脑袋,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的床榻很硬,却很干净,味道很舒心。
不多时,景茂庭问道:“好了?”
“好了。”舒知茵紧攥着被褥,定睛盯着屋门,难道他要进来?
门被推开了,景茂庭抱着一叠棉被棉布迈了出来,径直走向她。他已换了一身衣裳,与刚才所穿的衣裳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袖口的兰花叶纹路不同。
随着他走近,舒知茵咬着唇,心鼓震得厉害。只见他坐在床榻边,俯身向她,用棉布揉擦起她的湿发。他的手劲十分轻柔,她的呼吸陡促,双腮浮出红晕。
他专注的擦着她的湿发,似乎没发现她快要喘不过气,也似乎没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他的余光巡到她的眼帘微合,她娇嫩的粉唇在轻轻蠕动,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动了动,逐克制的停下动作,用另一块棉布包起她的湿发,他的手法生疏,包得很严实。
随及,他用被褥紧裹住她,把她抱了起来。
舒知茵美眸圆睁,被褥下的她可是未着寸缕!
下一刻,她就被他抱放在他的腿上,他一手轻搂住她,另一只手迅速的将刚刚带进来的棉被铺在床榻上。转瞬,她就被放回原处,床榻不再那么硬,舒适多了。
舒知茵深深的看着他,他的神态自然,眼眸中冷而静。她实在难以置信,想不到他表面冰冷,举手投足间所映射内心竟然如此细腻入微。她的心底,情不自禁的涌起阵阵热潮。
“公主殿下。”如锦和如瓷的声音忽然在院门口响起,那尽是杂草顽石的山坡实在难行,她们手脚并用才极为艰难攀了上来。
景茂庭快步走到屋外,道:“你们一人捡柴在院中生火,烤干公主的湿衣物,一人去为公主煮一碗姜糖汤。”
如锦和如瓷面面相觑,如瓷鼓起勇气问道:“奴婢可否见一见公主?”
景茂庭点头。
如瓷箭一般的冲入屋中,急步到床榻前,惊魂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