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徒步登山去闲清园,今日清晨醒来,双腿酸疼无比寸步难行。
清风阵阵,秋千轻轻的晃着,舒知茵面容沉静,而心中思绪万千,她不得不认真的思考将来的打算。
“公主殿下。”如锦捧来一盅燕窝羹。
舒知茵美眸睁开,便见如锦心事重重,她接过燕窝羹,边吃边说道:“坊间又有什么流言蜚语了?”
如锦咬着唇,委屈的道:“坊间在议论公主殿下为追求齐汀,不顾矜持的擅闯闲清园,不知礼貌的惊扰齐老,并不慎使皇嫡长孙坠入深潭中。”
“我骄蛮狂妄的事迹又添了三件。”舒知茵笑了笑,这三件事迹可非同小可。
如锦替公主难过的道:“居心叵测之人总是编造谣言,坏公主殿下的名声。”
舒知茵慢慢的吃着燕窝,默不做声。
如锦哼道:“公主殿下得知风暴摧毁沿海的整个村庄,拨府中银两为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修建新居;公主殿下关心善男信女的疾苦,在云柘寺设大斋殿,每日施素斋给苍生,承担全部所需银两;公主殿下所做的这种善事不胜枚举,却被传为沽名钓誉将功补过,真是岂有此理。”
舒知茵不语,用完燕窝羹之后,捏起白帕擦拭唇角,才道:“备马车与软轿,进宫。”
“现在?”如锦疼惜公主殿下的双腿。
“对。”舒知茵眸中闪过寒光,有些谣言她无所谓便不理会,有些谣言她不高兴承着。
如锦不再多言,示意侍女去办。
这时,如瓷快步而来,禀告道:“齐三少爷亲自赶马车送来两缸山泉水,正在府外。”
齐汀竟然真的亲自送泉水?舒知茵饮了口薄荷茶,道:“山泉水留下,运去马厩喂马。”
如瓷询问道:“可请齐三少爷入府歇脚?”
舒知茵笑道:“不请。”
如瓷应是,便按公主交待的去办。
半晌,马车已备好,舒知茵刚乘上马车,如瓷急步而来,禀告道:“皇上宣公主殿下即刻进宫。”
莫非也是因为坊间的谣言?
正值中午,艳阳高照,香车宝马快速驶到皇宫门前,舒知茵换乘软轿,不紧不慢的抵至御书房。
在如锦的搀扶下,舒知茵笑容满面的施礼:“父皇。”
堆积如山的奏折后,舒泽帝头也未抬的问道:“你昨日去闲清园了?”
舒知茵悠然的坐在紫檀交椅上,清脆声道:“是呀,往返走了十余里的山路,茵儿的双腿酸疼得难忍。”
舒泽帝搁下笔,问道:“擅闯闲清园?惊忧了朕敬重的齐老?”
舒知茵故作“啊”的一声惊呼,“这么快就传到皇宫内了?”
“已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舒泽帝挑眉瞧了瞧女儿,见她如往常一样不以为意,脸色骤然冷沉。
见状,舒知茵端正了坐姿,笃定的道:“皆是流言蜚语。”
舒泽帝目光炯炯,看到的是她凛然自在,他渐渐敛起肃容,扬声命道:“宣太子。”停顿片刻,又道:“宣景茂庭。”
父皇不信?打算一一对证?舒知茵不动声色,漫不经心的示意侍女将带来的鲜果与桑葚酒摆在案几上。
舒泽帝继续批阅奏折,龙涎香轻烟缭绕。
舒知茵换个舒服的坐姿吃起樱桃,望着日理万机的父皇,轻言道:“酷暑之际,茵儿想陪母妃在妙春山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