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许元伦问道:“可是景茂庭?”
如瓷道:“是他,他正在府外等候,亲自前来邀请您。”
许元伦惊讶道:“我好大的面子,竟能使他亲自前来?!”
“你知道他?”舒知茵隐隐笑着。
许元伦抿嘴一笑,道:“这位传奇的大理寺卿在许国也是大名鼎鼎,上任两年内,判决数百个积压案件,重审数十个冤诉,涉及一万二千人的命运,其中包括正二品和正三品的官员,皆是明察秋毫有理有据,无不令天下人心服口服。我皇兄登基当日,在文武百官面前夸赞景茂庭,说他这样正直英明的官员是社稷和百姓之福,注定名垂青史。 ”
舒知茵笑道:“去赴宴,会会他。”
“好主意。”许元伦站起身,道:“我去了?”
“嗯,我送你出府。”舒知茵引路在前,脚步轻快。
府门外,景茂庭负手而立在石阶上,整个人似乎笼罩着一层薄薄的晨霜,带着与生俱来的冷酷,不露辞色。他深如幽潭的双眸紧盯着府门,极无耐心的等着熟悉的身影出现,望穿秋水。
舒知茵站在府门内,没有跨出府门,淡淡的扫了景茂庭一眼,就像是看世间景物没什么区别,亦如他常常看她时的波澜不惊。她没有多看他一眼,温和的说道:“许二哥,明日清晨陪我一同去妙春山避暑。”
许元伦欣然答应:“我正有此意。”
舒知茵叮嘱道:“莫贪杯。”
“放心,我不贪杯。”许元伦温柔的笑了笑,没察觉到离他数步之遥的那个冰雕骤然变得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