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茵独自散步在山中,听着远处的晨钟,沿石子小径往后山走去。穿过浓密的香樟树林,踩着隐没于杂草丛中的木阶,一步一步的登了一百阶,登上了荒废已久的道观。
这个道观是一位皇后的安息地,她是舒国开国皇帝的第一位皇后。这位皇后智勇双全,陪着皇帝出生入死,伤病累累,打下了舒国江山,却在皇帝要登基为皇时,日积月累的伤病使她再也撑不住,她知道自己已经油尽灯枯,身体虚弱的奄奄一息,不忍与皇上生死离别,便假意告诉皇上,说她要离京游玩数日,就再也没有回到皇上身边。
每次到妙春山,舒知茵总会来这僻静的道观里看看,每次都会唏嘘,这样一位立下赫赫功业的女子,史书只记载她是一位被追封的皇后,‘生于民间,陪帝征战,因病而薨,追封为帝后。’,寥寥几字一笔带过。舒国渐渐强大,国基渐渐牢固,而她渐渐的淹没在历史的洪海中,渐渐被遗忘。
鸟鸣清脆,景色幽静,缕缕晨阳透过枝叶间的缝隙倾泻而下。
舒知茵走着青苔石板路的缓坡,绕过那棵古老的洋槐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齐汀!他正托着腮,百无聊赖的坐在道观前的石阶上。
当舒知茵看到齐汀时,齐汀也看到了舒知茵,他先是一惊,随后笑了笑,笑容闲适。
齐汀为何在此?舒知茵刚要询问,便见齐汀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从院中传出了齐媛的声音。
齐媛恼道:“我真想杀了她!”
杀了谁?发现齐汀没有阻拦的意思,舒知茵慢慢的朝前走了几步。
“你终于肯说出来了。”景茂庭的声音镇定自若。
“她仗着太子对她的宠幸,开始在我面前原形毕露,不加掩饰的嚣张。”齐媛恨从心来,忍无可忍的道:“自我嫁入太子府,她就虚与委蛇,挑拨我与太子的关系,太子愚笨,竟轻信她!”
齐汀冲着舒知茵笑笑,无声的口语道:“说的是吴侧妃。”
齐媛是在抱怨太子侧妃吴侧妃,积怨已久的气道:“她第一次怀上了身孕,自己服药小产,嫁祸给我,太子动怒;她暗杀跟太子关系极亲密的暖床小妾,嫁祸给我,太子震怒;如今她又怀上身孕,常常装出有小产迹象,向太子撒娇哭诉,意指是我在害她,容不下她。昨晚,太子为了她训斥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认定我是在狡辩,太子宁愿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景茂庭沉声道:“你竟由得她次次得逞?”
“她太会投太子所好!”齐媛羞以启齿,还是咬牙说道:“她生性淫-荡,点撩-情香,让太子服春-药,百般花式的勾引太子。太子本就变态好色,喜用各种器具,她次次让太子满足,还常尝试新鲜,越发的令太子着迷而沉湎。”
景茂庭默不做声的听着,舒知茵也在听着。
“她还心狠手辣,因为她怀着身孕无法满足太子,为了牵住太子,她偷买十岁左右的幼女供太子猥亵奸-淫,幼女惨叫连天,她就在她的屋中挖了一个深窖,供太子纵情发泄而不暴露。”齐媛愤愤的道:“已有多个幼女被虐待致死,她命侍女把幼女尸体装麻袋里带出京城随意埋掉,毫无人性的再去偷买幼女蹂-躏。”
“可知幼女尸体埋于何处?”
“知道,我曾派人跟踪过。”齐媛冷哼道:“她有个十二三岁的胞妹,长得有点姿色,近些日子常在府中玩。我猜她是有怂恿太子将她胞妹纳为侧妃的打算,姐妹一起拴住太子。”
“她的父亲任吏部侍郎?”
“是的。”齐媛鄙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