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茂庭身形一僵,看着她宠辱不惊的神态,平日里颇觉惊艳,此时颇为可恶。
“冒着雨飞快的登山,腿不疼气也不喘,你真强壮。”
“……”
“咿,你斗篷下掖着的是为我准备的斗篷?你真体贴。”舒知茵平静的笑道:“我冷得牙齿打颤了,还不快来为我披上?”
她的语气中带着淡然疏离,如她一贯对别人的那样,不骄不躁泰然处之。景茂庭眉头一皱,他不喜她对他如她对别人一样。可是,看到她衣薄体寒在颤抖,他顾不得心中的不喜,情不自禁的淌着及膝的水流,站在洞口,把为她准备的斗篷展开,轻轻的裹住她。
舒知茵顿觉暖和许多,她往洞里挪了挪,道:“坐进来避雨。”
景茂庭褪去湿斗篷,抖了抖衣裳上的水珠,一言不发的坐在洞口,为她挡着凉风斜雨。
舒知茵抬起眼帘,瞧向他罩着寒霜的俊容,气氛忽然有些怪异,她的心跳得很快,几乎能听到狂乱的心跳声。
她深吸口气,打破沉默的轻语道:“是不是如锦见天色要下雨,便焦急的去找许二哥请他上山寻我,你是自告奋勇的前来,还是受许二哥之托?”
景茂庭面无表情的说道:“重要吗?”
“重要。”舒知茵一本正经的道:“深山老林中没有路,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雨,吹着冷飕飕的风,如果你是接受许二哥之托,为他不辞辛苦,说明你对他是真情实意的好。”
景茂庭不语,神色如常。
舒知茵脱口而出的问:“齐媛和许元伦被困在不同的山洞里,你会先救谁?”
景茂庭不可思议的偏头看她,深究她眼眸里的认真,半晌,收回视线,沉声道:“他们不会任性的独自一人闯进深山老林爬最高的山峰。”
“我任性?”
“难道不任性?”
“如果他们一时任性,被困在不同的山洞里,你会先救谁?”
“谁也不救。”
“嗯?”
“一时任性妄为,被困死也是活该。”
“那你怎么来救我了?”
“你跟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不一样。”
舒知茵咬了下唇,目光闪烁,继续刚才的问题道:“你是自告奋勇的前来?”
“是。”景茂庭两眉压低,掩着某种意绪。
舒知茵笑了笑,轻声道:“你是要重新争取成为我面-首的资格?”
“不准再提那两个字!”景茂庭的神情骤然森寒,带着劈裂山恋的锋锐气势,冷酷的眼眸里能渗出尖锐的冰珠子。
舒知茵受惊的一骇。
景茂庭沉声质问:“我只配做你的面-首?”
舒知茵的呼吸顿感紧-窒,迎着他的恼意,不知是心慌还是心虚,她生硬的撇开脸不去看他。
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离开她,质问声再起:“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卑贱?”
卑贱?
何来的卑贱?
“我……”舒知茵不由得再次抬眼看他,他那阴晦锐利的眼神凶狠无比,危险的气息顿时弥漫,铺天盖地,如同山林中的猛兽出没,下一刻,他好像就会扑过来嘶咬她。
景茂庭冷道:“说出来。”
舒知茵深吸口气,轻轻叹息道:“我只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