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知茵裹紧了斗篷,轻描淡写的问道:“是有什么设计好的圈套在等着我?”
“明日你就知道了。” 景茂庭没有否认。
“果然……”舒知茵笑了,笑意隐现涩意,“你……你何必……”
景茂庭看向山洞外渐歇的雨,慢慢说道:“我别无选择。”
舒知茵笑着摇摇头,将闷痛的内心里填满了坚强,那是因孤单无助而不得不滋生出的坚强,她清声道:“尽管来吧。”
“就在明日。”
她蹙眉问:“为了齐媛?”
“为何多次提她?”
舒知茵坦言道:“听说你们的关系非比寻常。”
景茂庭很确定的道:“她是我妹妹。”
“不同父不同母不同姓的妹妹。”
“对。”
“可以倾尽全力保护的人?”
“对。”
舒知茵盯着他,道:“两情相悦无奈成不了眷属?”
景茂庭暼过去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重重说道:“昏聩。”
舒知茵瞠目,“难道不是?”
“不是。”话毕,景茂庭觉得有必要对她说清楚,又道:“我视她为妹妹,她视我为三哥,我和她只有兄妹关系,只是感情亲厚,绝无其它,绝无,绝无。”
舒知茵抬手将面颊上的碎发捊到耳后,忍不住笑了笑,笑意溢满眼眶,唇角微扬的道:“我很希望它是,你就能时刻承受爱而不得之苦,一辈子痛不欲生,孤独终老。”
景茂庭冷哼道:“借你‘吉’言。”
“嗯。”舒知茵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声音。
听着她轻柔的轻嗯,景茂庭的心软软绵绵的,他起身,神色如常的坐在洞口,默默的掀开盖着她双脚的斗篷,缓缓的褪去她的靴袜,检查着她扭伤的脚踝。
舒知茵咬了下唇,感觉着他小心翼翼的触摸,他总是如此自作主张,抱她,抚她,触她,好像她早已归他所有可随心随意似的,可偏偏他霸道而不失温柔的举动,令她抗拒不得,不由自主的配合着他的悉心。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如果不配合,反倒显得矫情。
“仍需冷敷。”景茂庭说着,轻搂她入怀为她披上斗篷,将她抱放到洞口边,在松开她之前,怀抱不禁紧了紧。他快步去溪水边取来他准备的石子包,慢慢的放在她的脚踝上。石子包是用他撕下的里衣裹着的冰冷鹅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