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檀平静道, “给我带路。”
踏进包间，包间里不止倪立群一个人，他的旁边还坐着个打扮精致的老太太, 老太太保养得好, 皮肤白嫩，看起来很年轻。
这位老太太叫何翠玉，是倪立群的第二任妻子，倪敏的亲妈。
何翠玉慈祥地笑着, 朝云檀招手，像是叫小狗一样，“小檀，快过来, 外婆好久没见你了。”
云檀站着没动，“别乱认亲戚，我外婆早就死了。”
何翠玉也不恼，笑眯眯地说：“哎呀，你忘了，以前每次过年，我都给你封了个大红包呢。”
“哦, 红包都被你女儿拿走了，我一分钱也没拿过。”
以前逢年过节，何翠玉为了在倪立群面前演戏, 都会一视同仁地给原身红包，一转身，倪敏就把红包收走了。
原身性子懦弱，哪里敢吭声。
何翠玉瞅了眼倪立群，忙岔开话题，“小檀，你不叫外公外婆也没关系，外婆能理解你，毕竟你年纪还小，不懂事。”
“她都成年了，年纪还小吗？”
倪立群听得火气都起来了，他明明几次示好，云檀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不认外公，来了b市好几天，也不去见他。
“消消气，跟孩子生什么气呀。”何翠玉一边安抚着，一边招手，“小檀，快过来，跟你外公认个错。”
何翠玉虚伪做作的样子，跟倪敏如出一辙，真是亲母女。
云檀嘴角扬起，冷笑了声，“你说说我做错什么了？需要认错？”
“这……”何翠玉词穷，她活了一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晚辈当面质问，心里对云檀更加厌恶。
倪立群脸色缓和，做了退让，“既然来了，坐下一起吃顿饭。”
“你这顿饭，我吃不下。”
倪立群气得拍桌子，“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跟你没有关系，以后别再让人来打扰我。”
“哼，不管就不管，你给我滚出去！”
面对倪立群的怒气，云檀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希望你说到做到。”把话说完，她转身就走。
云檀刚走出包间，倪立群把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
何翠玉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她不认你，你生气也没用，还是思佳心里有你这个外公，我听小敏说，思佳这次报了b市的大学，以后她就能常常来看你了。”
“真的？”
“当然了，思佳还说，最想念外公了。”
倪立群很受用，刚从云檀那里受的气也顺了些，“思佳什么时候开学，到时候我送她去。”
离开包间后，云檀让人重新开了一间包间，点了一桌菜和容尘一起吃。
吃饭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是郁晓丽打来的。
郁晓丽的声音有些慌张，“云檀是吗？”
“我是。”
“你昨晚是不是给我使了什么，为什么外面都是鬼？”
云檀夹着菜吃，漫不经心地答：“是啊，我帮你开了天眼，以后你都会看到他们。”
“不要，我不要天眼，你快收回去。”
“我可以收回去，但是你先帮我买些东西，再过来找我。”云檀把要买的东西说清楚，又把酒店地址和房号告诉她，把电话挂掉。
打完电话，郁晓丽看着办公室外面走动的人，心里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