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休息室里缓了一会儿,就跟同科室的其他医生打了声招呼,决定回去补眠,昨天他值班,又在手术室里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要休息。
临走前又去看了手术成功的病人一眼,再次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陆祺然安心的脱下了白大褂。
他揉着眉心走出住院部,打算先给叶吟悠打个电话报备,不料手机还没掏出来,在门诊大楼前的喷泉边,他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
“祺然!”
陆祺然侧头,一个盛装的美女站在五米外的榕树下,她穿着橘红色的露肩长裙,乌发挽起、妆容精致。
这身装扮与医院格格不入,倒像是要去参加某场酒会。
庄馥雅见他望来,脸上立刻堆了个笑脸,仪态万千的朝他款款走来,阳光透过她身上的配饰,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陆祺然眯起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能,但是没想到你这么“不计前嫌”。
温远洲的婚礼过后,陆祺然为了能有几天的清净的日子,向一个做娱记的朋友透露了点“小道消息”。
他们之间毕竟没有过深恩怨,陆祺然没有打算真让这位女罗刹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那位朋友也很有分寸,最多只是让她把空余的时间都拿来与娱记周旋而已,而且他也明晃晃的让她明白,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想起以前被纠缠的往事,他满脸不悦的道:“停!”
庄馥雅一愣,竟然真的停在了半途,她委屈的说:“我又不会做什么,这么久没见,我想离你近点都不行吗!”
“不行!”陆祺然面无表情的别过脸:“香水太浓,我过敏。”
肯定是借口!
庄馥雅转了转眼珠子,随后脸上摆出苦笑:“我最近都在解决你给我布下的考验,历经数月,我好不容易解开了这个难题,可是我明天又要出国了,我就想在临走之前来看看你,你连我这点微末的祈求都要剥夺吗?”
……这女人的脑回路怎么长的?这么明显的警告竟然都被她当成了考验。
陆祺然有点不可思议,却也不想跟她再啰嗦,冷冷的道:“知道我和温远洲为什么不喜欢你吗?不只是你滥情,还因为你永远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庄馥雅顿了一下,接着面上惊喜的看着他:“祺然,这是你对我说过最长的一段话。”
以前他是拿几个冷冰冰的词汇来戳她心,现在是一段了,也算有进步了不是吗。
她撩了下颊边的碎发,把它别到耳后:“我也知道我自私,可是我改不了,至于其他……要是你肯接受我,我保证我身边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她似乎很开心,说完就笑容满面的飞奔而来,陆祺然侧身避开,伸手推拒她的虎扑,却被速度过快的她扯住了手腕。
恰在此时,一声娇呵响了起来:“你们在干嘛?!”
他们寻声望去,一位带着太阳帽的娇俏女孩立在不远处的花坛边,她身着及膝的碎花裙,斜编着一条辫子垂在左侧胸前,右手拿着一卷纸筒,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们身体相触的地方,满脸的怒容。
陆祺然一看见她,条件反射的把抓着他的女人给猛然甩开,不料被他这么一推,庄馥雅的恨天高打了个滑,她在惊慌中试图平衡身子,因没有东西可借力所以也没能站稳,最后竟摔进了身后的喷泉池里。
“咚——”
陆祺然和叶吟悠都一愣,反应过来后,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