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回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罗扯着喉咙高喊。这一次的回声更大了，但还是没有反应。

    ——这可就太奇怪了。江罗抹在喉咙上的是雄黄鸡血和五月初五里捕杀的蝮蛇蛇胆，据抱朴子说抹上了这种东西就能招役鬼魂。往日里尝试从来是百试百灵，只要抹上这药水喊上一句，无论再怎么隐秘狡诈的魂魄都会被挑逗得怒火焚身，像是吃了嘲讽一样马上就会冲出来拼死一搏。这几年以来这秘术从来就没有失手，现在那个幕后的黑手却这么安静如鸡……难道他不是鬼？

    江罗决定最后试一次。

    “如果你不放人。”他道，“我就只有不客气了。”

    他第三次把手伸进了裤兜。但这一次黑暗中终于有了反应——江罗刚在一堆零碎中翻到那张皱成了一团的“符纸”（由数学草稿纸赶制而成），就听到半空中好像在嘶啦作响，然后微风扑面，一股潮湿的气味冲进了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