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治吗?”莫羡低声问。
“多发性主动脉瘤,随时有破裂的危险。病人的整套动脉都要换成人工血管。这种手术风险大,难度高,国内能做这种手术的只有我的导师跟我。导师年纪太大了,坚持不下来,只能靠我。”关忆北淡淡地解释。
只能靠他?那他来靠谁?运气吗?
还是靠侥幸?
肿瘤在他身体里生长,他心都是一个陌生的病人。别人的命是命,他自己的就不是?还有她,她心里有多难受他又能理解多少?
莫羡很想哭,可强忍着,她不想在他眼前哭,她把胳膊从他脖子上拿下来,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一会儿,他却突然把她抱住了。她吃了一惊,被他拉过去压进怀里,快得她来不及反应,他低下头就亲了她。
他亲得极度温柔缱绻,像是无声的安慰,让她放心,让她相信他会没事。
在他怀里,她慢慢平静下来。
能怎么办呢?关忆北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跟他离婚。又一想也是不对,如果他真的不是这样的人,她压根就不会跟他结婚才对。
只要面对的是他,她就像进入一个死局,碰得头晕眼花也绕不出来。
他抱着她,低头贴在她颈侧,脸在她耳后蹭了蹭,低声呢喃:“这儿更香。”
莫羡安静地让他抱,捏着手指,不让自己去抱她。
“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关忆北笑着说,下巴还搭在她的肩窝里。
“你什么时候还钱?”莫羡低声问。她不想再继续上一个话题,太沉重,无可奈何。
“肉偿可以吗?”他不正经地问。
她负气地说:“可以。”
关忆北愣了下,笑出了声。他松开胳膊放了她,直起腰,手伸下去开始解腰带。
莫羡顿时惊了,问:“你要干什么?!”
“让你先验验货。”
她往后退,鞋跟戳到了墙的踢脚线上,滑一下,身体失去平衡,手慌忙地去找他的胳膊,揪住他的衬衣袖子。他就势把她压到墙上,长腿挤入她两腿之间,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上来。
这里一梯两户,两套房子她都买下了。一则作为不动产投资,一则她不想碰到事儿妈一样的邻居。
平时为了三餐方便,她跟爸妈住在一起,另外一套空置着,有亲戚来了会去住一下。
她确定对面那套房子里没人,可身后这套,爸妈肯定是在家的,只跟他们隔着一道门。
所以她把声音全部压在喉头,怕门外的荒唐事被他们发现。
他又吮又吸又舔,舌头进得很深,横冲直撞没有章法,她一阵一阵地喘不过气,头昏脑胀浑身发麻。她向后仰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