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被这小蛇蝎发现了……还真是敏锐。
不过,为什么她看来的目光,总觉得不太友善呢?
再怎么样,也算得上是同年之谊,故人相见,竟是这种反应么?
教人有些伤心啊。
“大骗子。”
“小蛇蝎。”
钟离晴勾了勾唇,与敖幼璇对视间,仿佛将对方眼里的情绪都看了个分明。
那自称赵胜天的男子见敖幼璇并不将他当作一回事,气得脸红脖子粗,看裁判一挥手,示意可以开始,二话不说,挥着剑便朝着敖幼璇砍了过去,似乎是要以力压人。
敖幼璇背对着那人,仍是在与钟离晴眉目传情,眼神较量,等那人的剑几乎要砍到她的肩上,才微微一扭身,避开那剑刃,同时两条儿臂粗的水鞭已经卷向了那男子的双腿,缠住了他的脚踝,用力分开了他的双腿,将他倒吊了起来。
趁着他被偷袭得手,敖幼璇冷笑一声,随手一剑挥去,剑上附着一层灵力,划过了他被生生掰开的双腿……之间。
钟离晴仿佛听见台下所有男弟子不约而同倒抽了一口冷气,再看那赵胜天,疼得脸都扭曲了。
“啊啊啊——”他被绑住了双腿倒吊着,下半身使不上力,只能发疯似地用手中的剑劈砍着,剑气四溢,倒真让他将捆缚住脚踝的水鞭劈断了。
那赵胜天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却不是立即还手反击回去,也不是灰溜溜地下台,弃权认输,竟是转身一下子跪倒在演武台上,朝着那裁判哭诉道:“弟子乃是家里九代单传,这妖女竟然对弟子下此毒手,赵家若是在弟子这里断了香火,那弟子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钟离晴好笑地看着那本来阳刚豪迈的男子一转眼就扭捏起来,而围观的弟子显然比台上的敖幼璇更为鄙夷地看着他,那裁判更是冷声说道:“技不如人就下去,莫要扰乱比斗秩序,再闹,刑峰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裁判,你可要为弟子主持公道啊……”那赵胜天兀自歇斯底里地哭闹着,竟是比之市井泼皮也不如。
他话音未落,一个身着玄衣的男子已经从台下一跃而上,一把将他提起,不顾他的哭喊挣扎,将他拖下了演武台,众弟子鄙夷的神色很快转为怜悯——刑峰是什么地方?
除了刑峰的弟子,外头的人,可从来都是有去无回。
被刑峰带走,恐怕这小子今后在崇华,算是再无出头之日了。
闹剧结束,保持着连胜的敖幼璇不屑地轻嗤一声,再转过身,却已不见钟离晴的身影。
若不是碍着敖少商警告的眼神,敖幼璇早就跳下台去找那冤家了——怎么才一个不留神,就不见人了?
她哪里知道,钟离晴只是抽空去了一趟柜台,将之前摘取玲珑绿萼得到的二十积分全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磨剑台既然提供对抗的平台,又如此大肆宣传各种赛事,自然也是做足了噱头,诱哄弟子们——下注赌斗。
有些眼界高,赌运好的,甚至在一天之内就能赢到晋级所需的积分值,可谓是一本万利——当然,赌事无常,有赢的,自然也有输的。
赌运差一些的,辛辛苦苦接了任务换来的积分值全都拿来填了赌债,输得血本无归的,也不在少数。
磨剑台的执事每每冷眼看着那些或喜或悲的赌徒,总要告诫自己的手下弟子:执守道心,莫忘本意,才是这磨剑台的真谛。
迷失在欲壑之中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