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情敌交锋,贱者无敌。
银灰色的金属面板映出两人的身影,明明是耳鬓厮磨的亲密姿态,双方却貌合神离。
“我给他免费挖鱼塘,不好吗?”
陈愿见琳琅侧肩的流苏绳子滑下了些许,指尖勾着提起来。
琳琅肌肤微痒,以为肩膀落了什么飞虫,往男人怀里躲进一分,后肩自然而然往他昂贵的西装蹭了蹭。
陈愿:“……”
她当他是抹布吗?
他心里嫌弃地想,说出的话却是,“百分之五十,能否让金二小姐纡尊降贵,乖乖上了哥哥的贼船吗?”
金二小姐的笑容渐渐淡下去,她面无表情看他。
“什么意思?”
“就是金二小姐听见并确信的那个意思。”
逼仄密封的电梯空间,突兀下落的失重感,无处安放的灵魂也因此而坠落。猎人的血液有些不安分,他试图用温暖的体温去驯服怀中的狐狸,迷惑她,告诉她,外面处处尔虞我诈,而他的胸口是唯一能庇佑她的地方。
“我说过了,我要你,属于我私人所有。”
他指尖缕了她脸颊的发丝,漫不经心缠绕成圈儿,“冬天快到了,再冷血的动物也得冬眠,陈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想把金二小姐藏入不为人知的洞里,冷血动物的被窝里,环着尾巴,再一五一十地盘起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
陈愿怀着趁火打劫的念头,也知金二小姐烈焰般爱憎分明的性子,他早有所料,避也不避,直直迎上了她的巴掌,白皙又敏感的脸庞迅速浮现狰狞的红丝。
“叮——”
电梯开了,第五层站了个年轻男孩,正好看见琳琅甩人耳光的一幕,他惊得手机都要飞出去,手忙脚乱捧回心口。
“先生,要一同下去吗?”
受害者顶着通红的巴掌印,衣冠楚楚地问他。
年轻男孩咽了口水,摇了摇头。
陈愿继续按下楼层,直落地下车库。
金父早已开车离开,琳琅看了眼空荡荡的车位,拨着金父的号码,全是无人接听,她先给副手回了信息,让他处理拍卖会的后续,自己则是打算叫车回家。至于男主的车?她当然不会上,谁知道偏执成瘾的斯文败类会给她玩出什么无底线的招数。
“我送你。”
然而陈愿的强硬出乎意料,他降下车窗,“金女士,别怪我没警告你,不上我的的车,你信不信,你前脚刚回家,后脚你家的门口,呵,想必会冒出各种讨债撒泼的牛鬼蛇神。你确定今晚准备失眠数小羔羊吗?”
熟悉的香气突然袭来。
金二小姐弯下腰,攀在他的车窗前,两人的距离仅剩一指。
瞬间失焦。
金二小姐的眉眼浓艳富丽,仿佛定格在黑白胶片里的惊艳,“陈少爷放心,金家的二小姐的骨头比你想象得还要硬,一时半会你啃不动。”她的耳环摇荡,本是狼狈的姿态演绎成了颓靡的风情,“即便落魄了,我也绝不吃回头草。”
陈愿垂下眼皮,掩盖讥诮。
“是不吃回头草,还是……不想吃我这棵回头草?”
而琳琅没回他,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半个小时后,琳琅回到金宅,远远听见了哭声。金宅大厅狼藉不已,瓷片铺满一地,挂画从中裂开,凡是能毁的东西全毁了。金大小姐缩在角落里,呜呜地哭,佣人守着她,时不时递上一片纸巾。
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