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愿听明白了。
一个是□□,一个是变相□□,无论他选择哪一个,都会受到数不清的目光监视。
他心灵已失去了自由,任由着她肆意玩弄,如今又成了实验的小白鼠,被别人盯着,终身要活得透明坦荡。
自然,再也威胁不了她。
没有了他,她会怎样呢?快快乐乐扑进初恋的怀中吗?
“我刚出监狱,还没呼吸两口新鲜自由的空气,你又把我关笼子里。”黑布隔绝了他锐利的视线,余下高挺的鼻梁与红薄的唇,让叹息显得过分温柔而深情,“金女士,你的心,真是怎么也捂不热。我真想把它挖出来,放到太阳下晒一晒,看看是不是黑成墨汁。”
他后悔了,后悔不该用那么多余委婉的手段,由得她翻身做了主,由得自己沦落为待宰鱼肉。
“工作时间,我拒绝回答私人问题。”
琳琅旋转笔尖,又盖好笔帽。
“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陈先生,你好好考虑。”
她起身欲走,猝不及防被人扯住了手腕,腰身一斜,歪坐在他的身上。
他曲高了长腿,正好卡住了人。
一侧黑布垂在他雪白如玉的颈上,微卷的边角碰到了琳琅的脸颊,晃荡的时候微微发痒。
琳琅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又怎么了,好学生?”
“你似乎很喜欢称呼我为好学生?因为乖么?”
可是好学生不乖了啊,学坏了啊。
唇角的弧度微弯,手铐发出金属相互撞击的声音,他指尖点着她的脖颈动脉,“琳琅,乖乖的好学生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没有人会再纵容你。”
“是么?”她敷衍得打了个呵欠,“那我很期待。”
她从他身上起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摇曳生姿地离开审问室。
又过几天,组长与几位组员轮流过来给陈愿做思想工作。
“你们最近好像很高兴,天天庆祝啊。”陈愿坐在椅子上,尽管双眼看不见,其他感官更为敏锐,“怎么了,是遇上了什么好事吗?”
“那当然了,最近咱们结婚的人挺多的,就连副组长也给咱们发了喜糖,咳咳咳——”
组员意识到了两人的关系,立即闭嘴装死。
陈愿保持得体礼貌的态度,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组员们得以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高兴得太早了,星期六的晚上,道观的防御全面溃败,关押在秘密暗牢里的异能犯人,逃了!
当晚守夜的异能者无一例外全被催眠!
组长看到作案手法后,倒吸一口凉气,“奶奶的,这小子究竟开了什么挂,透视眼还能催眠?他难道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众人纷纷看向美貌如花的副组长。
“静观其变。”
琳琅给出答复,她就知道男主不可能简单认命的,好学生的骨子里流淌着叛逆的基因。
很快,组长收到了情报,神色凝重,“西王母,你的旧情人带着异能者投靠了汤爷,成为他的心腹。”
这下就棘手了。
汤爷游走在黑白两道,暗地里招揽异能高手为己所用,手上沾上了无数的血腥,令人闻风丧胆,鸿蒙几次行动都被他搅黄了,上一任副组长也因此命丧黄泉。
组长犹豫下,试探着说,“要不,你乔装打扮,去跟人接触一番?看看能不能让浪子回头?”我反正觉得那小子还挺听你话的,你往东他绝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