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打架呢。”
琥珀察觉到手心里的异样,躁动的信息素在体内横冲直撞,他反射性地攥紧手指,头也不回地扔出一句。
嘴上是这么说,琳琅被他捏着指节泛白,死活不肯放开。
面对春,琥珀凶相毕露,又跃跃欲试。
他很少跟以前的皇长子春干过架,对方又不是他这种暴力的战斗分子,风度仪态是挑不出错的完美。皇室为了塑造亲民形象,行事之间特别注意分寸,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让琥珀看着就头疼,听说那什么皇室成员守则,现在竟然添到了三百多条。
自己如果是皇室成员,岂不是要活活被闷死?
“我不跟你打。”
恍若金发神袛的alpha美少年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的琳琅。
“前辈,请赐教。”
春是芬利尔军工厂最后的一道屏障,假如他能将人留下,糟糕的局面也许会出现一线转机。
为了帝国第一区的安危,这一战,他不能输。
春告诫自己,他要赢,其余的,不能多想,也不能想。
但少年人面对自己唯一坦诚喜欢的人,又怎么能真正地做到临危不乱?他是真喜欢她啊,抛开信仰的王冠,他二十一年来,从没想过如此渴望得到一个人,纵然这份爱恋又因为他的出身环境的狭窄影响,变得畸形扭曲。
帝国alpha的傲慢与生俱来,他将人视为自己的所有物,不择手段地夺取,缺乏耐心,缺乏尊重。当新纪元的性别分化形成,alpha全靠强夺获得omega伴侣,他置身其中,也不假思索地照做了。
是的,除了一张欺骗人心的温柔皮囊,他跟其他alpha没什么不同,皆是追名逐利虚伪欺诈之徒。
“我来——”
琥珀还没说完,被琳琅用力反握,他嗷的一声,不满咕哝,“是你要牵手的,掐我干什么?”琥珀体温高,双手分开之时,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于是琳琅又听见这位战争小直男略带嫌弃地说,“你看,都是你,把我的手弄湿了,女人就是麻烦!”
她挑了下眉。
小直男心脏咯噔了一下,大概是跟她的狗腿小弟混了几天,竟然懂得“察言观色”了,“不是,我是说,出汗好,还省了洗手,多节俭!”
琳琅把人踹走了,站前一步。
“来。”
春抬眸看人,黑发红唇,长腿斜横,即使是帝国高层的女性alpha,也不敢有她这样的放肆,冲破了规矩的枷锁,耀眼令人不可逼视。他偶然听见,红公爵把她叫作“小月亮”。
月亮温柔得碎在星空里,哪有太阳光芒万丈,吞噬一切?
保守如他,竟情愿是死在太阳的余烬里。
悬空的玻璃桥并没有安全措施,是芬利尔军工厂最危险的一处地点,平常仅做普通的通道使用。
当时设计者的脑子一抽,觉得军工厂的同事工作过于枯燥无味,热情十足造了一座能自娱自乐的玻璃桥,可以随着时间上升下落。
落成之后,设计师就被人按着狗头打了一顿,但因为玻璃桥建造得用心,军工厂勉强保留下来。
就在他们说话的短暂时间,玻璃桥从第2楼层上升到了第39楼层,面对这样的高度,alpha身体素质再强,摔下去也免不了落得个瘫痪残废的下场。
谁也没想到,双方碰面之后,最开始会是两方的指挥官大打出手。
春的心腹不愿意让自家的陛下单打独斗,正要上前参战,被琥珀的危险眼神衔住了——只要他们敢出手,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