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柚啊?”杨柳青笑笑说,“她今天不舒服,在楼上休息呢……”
杨柳青的话还没说完,程北的声音猝不及防的闯入耳里——“她哪里不舒服?”
杨柳青愣了一下,这才把目光落在,从刚才进门为止,就一副别人欠他二万五的小帅哥身上。
李飞镖见杨柳青这表情,赶紧解释:“哦,阿姨,他就是苏柚给补习的那个学生,两人是师生关系呢。”
说完自己坏笑两声,虽然在场的人谁都没觉得好笑,可是李飞镖每每想起,程北被苏柚辅导学习这个梗,就觉得自己还可以再笑个三年。
杨柳青看程北一眼,顿时明了,爽朗的笑了笑,“哦,你就是苏柚去做家教的学生?”
李飞镖乐不可遏,笑着抢白道:“就是他,就是他,大龄学生……哈哈哈……”
李飞镖一个人在那笑得像个癫痫,杨柳青倒是没有觉得哪里好笑,程北也不搭理他,看着杨柳青,挺正式的开了口:“阿姨,我方便去看一下苏柚吗?”
他这正正经经的话一出口,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去的李飞镖,笑声蓦地戛然而止了——
程北上二楼的时候,是长驱而入的。
一楼与二楼之间的阻隔只有一扇楼道门,杨柳青生意忙,拿钥匙给程北开了门,并告诉他上去怎么走可以见到苏柚后,就忙着招呼生意去了。
程北上了楼梯,穿过一个凌乱的杂物储物间,很快便见到一个半阖着的破败房门。
门缝有光漏出来,程北轻轻推开那扇门,门“吱呀”一声响起的时候,屋里的灯跳入眼底,他心脏也随着一跳,他下意识觉得,自己眼下要开启的,仿佛是一个全新的、陌生的、他从来没有去过的世界。
从来没有这样一刻,他觉得推开一扇门,会令自己有种心情澎湃的悸动感。
苏柚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压根没有感觉门外有人走进。
程北分辨了好久,才认出床边那双凉鞋是属于苏柚的。
他没有出声,害怕吵醒她。
站在床边不远的位置,目光不经意瞥到了简陋书桌上放着的一封信,信封发黄发旧。
程北手捻起那信封,凑到眼前随意一瞄,竟是来自英国的邮戳。
还来不及把那信封放回原位,原本蜷缩在被子里的苏柚突然探出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程北。
她用力咽下一口口水,“你来做什么?”眼睛看到信封被他捏在手里,有些急了,“你看我信?”
程北有些意外的看突然醒来的苏柚一眼,接着勾起唇角,又换上那副惯有的倨傲姿态,语调懒散又傲慢,“没兴趣看。”
说完动作十分流畅的将信封扔回了原位。
苏柚瞪他一眼,他也没有刻意躲避她的目光,脸上一副“老子爱看就看看了就是看得起你”的表情。
苏柚今天心情不太好,有那么一瞬挺想冲上去撕烂他的表情,可是他转瞬又压低了眉,看着她,换做一副有些担心她的表情。
苏柚疑心自己可能看错了。
她今天的脸色很苍白,刚才跑了几趟厕所,那血是一斤一斤往外涌的,亲戚第一天光顾,加大加长姨妈巾一般都是止不住的,必须用尿纸裤。
怔忡之际,苏柚发现程北今天穿得挺人模人样,穿着件白色的衬衫,好像是无印良品那种基础款,正经又规制,还有点英伦风格,他穿白衣服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祸国殃民的妖孽感……
该怎么形容?制.服.诱.惑?……
苏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