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考试下来后余夏给出的最可观最准确的自我评价。
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整个人就是那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就这样慢吞吞地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跟随主流大军往食堂方向走。
周围的这些人看起来红光满面的, 又三五成群地在谈笑风生, 一边对答案一边探讨最简便的解题方法。
“最后一题很简单的, 只要…………”
“我也感觉几乎都是送分题。”
………
余夏:“………”
他们的对话让她越发沉默。
这就是一个省重点高中的学生在无形之中给她施加的压力。
………
坐在她旁边的那个高二男生可以作证, 她拼到最后是完全放弃了自己的。
后面的大题目基本就那样任由它空着了。
只在上面写了个“答”字, 外加冒号。
然后……写了一段不可描述的话。
原本被她唾弃地彻底的“三长一短三短一长论”……迫于现实的压力以及对尤东寻的绝对信任,她最终还是采用了。
……并且还用地水到渠成。
至于在非常不幸的情况下碰到长度一样的时, 余夏也没有太过惊慌。
她以前在赌坊里玩过骰子, 赢过不少钱。
橡皮这种六面体的构造和骰子相差无几,用黑笔选四个面对应描上abcd。
然后放在掌心摇几下,一掷, 哪个选项朝上面她就选哪一个,简单粗暴全靠运气。
不管过程是怎样的无厘头, 都只有一个结果――考砸了。
不是砸脑门那种低程度的砸, 而是给天砸出一个洞的砸。
可想而知, 该有多么失落。
失落到完全没了食欲。
余夏抬头看了眼天空,湛蓝湛蓝的, 还飘上几朵雪白的白云, 白云好像在移动,缓缓的,一丢丢的, 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在移动。比缙云烧饼还要大上许多倍的太阳高挂在头顶, 光芒万丈, 射过云层直达地球表面。
刺地她情不自禁地眯起了眼。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溜达到食堂,里面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排起的长队一直延伸到大门口。
余夏原以为自己是习以为常的。
……其实并没有。
往常一到饭点她就是一匹脱缰了的汗血宝马,队伍还没来得及排起来呢,她就已经打好饭端在一旁开吃了。
吃着看人群与没吃看人群……心情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余夏站在大樟树底下面无表情,肚子因为饿而发出的咕咕声一下接着一下地传进耳朵里。
半晌,她垂下头,叹了口气,转身往小卖部走去。
没想到在路上碰到了张烨,他相当热情地把早上尤东寻不要的牛奶转赠给了她。
还笑眯眯地跟她说,“喝牛奶长高。”
张烨比尤东寻还矮上半个头,又比她高上半个头。
余夏听着他的话,木着脸道了谢,心底却又活跃着,她暗戳戳地想啊,自己又是再高一点,能有男生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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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卖部里人也多,余夏蹙着眉粗略估计了自己的消化速度,然后飞速买了一大袋有的没的,准备回去囤着,以备不时之需。
敛目淡定地看着手里拎着的,心情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