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琪嘴里含着勺子,赞扬式地冲着朱娇比了个大拇指,“没毛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额。”
……她们仨能拿这个笑特别久。
“…………………………………………………………………………”
除了就此沉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余夏觉得现在她别无他选。
说多错多,室友们的笑点都太奇怪。
似乎只要她稍稍一开口,她们就能乐呵个不停,活脱脱地就像是被点了笑穴一样。
简直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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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考试一点半开始。
为了在做题时保持清醒的脑子,430的小伙伴们在用完午餐闹过一阵后就爬上床安静地休息了。
温馨小巧的寝室里,只剩下四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以及电风扇噗噗转动的声响。
余夏努力做到闭目养神。
可一想到下午要考的蚯蚓语,她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儿的。
放下心来安心睡觉都做不到。
她掏出放在枕头套里的手机。
开机,连网,登微信。
置顶的消息是她的父亲发来的,时间在早上十点零五分。
没有问她一个人在南方过得好不好。
只有一张她那个所谓同父异母的弟弟戴着耳机打游戏的照片。
照片底下还有一条:你弟弟帅吗?
似乎是想通过这个方式来打破他们父女之间的僵局。
“………”
余夏只觉得好笑,大拇指摁了返回键,随即又果断从聊天界面把他删除。
她很想回复,弟弟其实长的不像你。
……而且越看越不像。
只是她到底不是原来的余夏,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想管那么多,父亲对她而言,其实还不如没有。
寝室的窗帘拉紧,遮地严实,自然而然地挡住了外面的光,使这一方小天地更加让人犯困。
余夏却依旧精神抖擞,她扬了扬眉,食指戳进尤东寻的微信头像。
头像很简单,纯白色的底,然后再加上一个看起来铿锵有力带着仙风道骨笔风的黑色“东”字。
再点进他的朋友圈,带着窥探别人小秘密的复杂又忐忑的情绪。
……好友却仅显示三条。
最新的一条状态是今天早上发的,连配图都没有,洋洋洒洒的只有一行字――五中糯米团还不错。
下面有徐燚的评论,问:哪里的糯米团?
估计不止一个人这样问,尤东寻索性就统一回复了,几乎盗窃她的话:起得晚的人吃不着怪谁『微笑』。
余夏顺手点了个赞。
然后返回给他发微信――
指尖在屏幕上一阵乱划,反反复复,删删减减,好半晌才写完一句话。她尽量用比较诙谐的看起来不那么沉重的语句。
同桌:[关于数学……我阵亡了。]
同桌:[下午的英语也只是再去死一次而已。]
再也没有盲目自信,她的棱角被暂时性磨平了。至少有小半个小时恢复不过来。
想了一下,又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嘴角往下耷拉着,可怜巴巴的。
:(
消息发送成功之后,她捧着手机盯着看了许久,紧张而又耐心地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