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冷汗打湿了他的头发,明明是夏天, 他却感到一阵阵寒冷。
到医院时,江叙文彻底疼晕过去。
等他再醒来, 他也冷静了很多, 他要得到沈涵, 无论用什么方法。
其实一开始他想到沈涵的时候,是准备抓住他, 将他藏起来,永远不让他逃跑,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 因为他知道他一个人根本抓不住沈涵。
几年前, 他出国时, 沈涵就已经是个散打好手,现在应该更厉害了, 所以一时的冲动过后,江叙文镇定下来。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江叙文说:“爸妈, 我错了, 我现在在医院里, 我想你们我想回家。”
父母哪儿有不疼孩子的, 所以两人一听心就软了,而江叙文则接着说:“爸妈,我是同丨性丨恋这一点我真的没法改变,但是我听你们的,和华家的那个孩子分手了,可以吗?”
父母心疼得要命,又听江叙文这么听话,自然同意,于是,一个小时后江叙文在医院里见到了他的父母。
江叙文父母一见到他,当场就哭了,因为江叙文太瘦了,原本帅气好看的脸,这时候因为瘦得脱形,竟然看上去十分狰狞。
他们抱着江叙文,努力安慰他:“叙文,放心,爸妈以后再也不会赶你出去了,你要好好的,不要生病了。”
江叙文被他们抱着,他则看着天花板,脑子似乎不转了,愣愣的,好像他的精神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似得。
江叙文在医院里呆了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他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他不能让沈涵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出院时,江叙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露出一个笑容,这笑容有种莫名的诡异感,甚至让经过的小护士吓到了。
江叙文没管,转身离去。
若是以前,江叙文是一定要管理好自己的形象的,他一定会安慰那个小护士说不要怕,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无所谓了,甚至生死都有种无所谓的感觉。
对江叙文来说,他唯一的目标就是沈涵,要是没了沈涵,他就生不如死,就像现在,若是形容他的状况,一定就是“生不如死”。
江叙文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变得这么偏执的,他只知道他的心里除了沈涵就什么都放不下了。
未来,他无所谓,梦想,他没有,江叙文唯一有的就是对沈涵的偏执了。
回到家里,江叙文父母给了他一张卡,拿着这张卡,江叙文忽然觉得有点难过,过去的这一年,他和华晟经常连几百块钱都没有,那种可怜的、无力的感觉,摧毁了他和华晟的所有。
轻叹一口气,江叙文将卡放到钱包里。
下楼,江叙文对父母说:“爸妈,我出去走走,公司的事情,我下个月进去可以吗?”
江叙文父母想让他去他们的公司,江叙文答应了,现在他说推迟一个月,他们也无所谓,毕竟江叙文才刚刚出院,只要他身体好、心情好,他们就什么都不管。
见到父母同意了,江叙文冲他们笑笑,而后叫了司机,出了门。
车里空调开得很足,江叙文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目光中有一种东西叫做疯狂。
到了江叙文说的地方,他下车,让司机离开,而后他便等在原地。
几分钟之后,江叙文见到了他要找的人,来人带着口罩,但是即便如此,也无法挡住他从眼角开始往下延伸的一道可怕的疤痕。
“这个人,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