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他绕道走侧门,从急诊室门口穿行。
刚进走廊就听见一阵错乱的脚步响起,顺势一抬眼,他便笑了。
他得意的想,什么叫缘分?这就叫缘分,天命难违啊,你不服都不行。
他放下水瓶,扯了扯衣服下摆,觉得自己衣服齐整了,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怎么了这是?”
赵云亭闻言抬起头,看到他有些惊讶,忙打招呼: “嗨。”
“怎么了?”
“一点小伤。”她轻描淡写地说。
他看了看她已经包扎处理过的手,又朝走廊左右看了看,“自己就这么过来了?”
“师哥陪我来的,手受伤了,不方便开车。”
他愣了愣,“大师哥?”
赵云亭有些尴尬,嘴角立刻沉下去,抿着嘴垂下眼。
李景鸣见她这模样知道是想多了,自己反而是舒坦不少,然后继续说:“那什么,你那师哥人呢?”
“去拿药了。”
“医生怎么说?”
“先滴两天消炎药水。”
李景鸣站住脚,见她头发有些散乱,多了几分柔弱,也没之前又冷傲又清高的表情了。
“中午饭吃没吃?要不我去给你买点,想吃什么?”
赵云亭抬眼看他,“不用,待会儿师哥回来再说。”
“那不成,这么个千载难逢的表现机会,我怎么能拱手让给别人。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走。”
“真不用麻烦你,”赵云亭对他这话多少有点免疫力,也没真当回事,想起什么便随口问了句,“你怎么在医院?来瞧人吗?”
“哦,我没事,”他舔了舔嘴皮子,“没什么事。”
“有事就去忙吧,”她看出来不对劲,笑说,“我师哥一会儿就回来了,我自己能行。”
“我不也是你师哥?”他提醒说,“你上次不还喊的挺甜挺顺口来着,你现在左一句你师哥右一句你师哥的,是不是想提醒我,拿我当外人?”
赵云亭心里想,要真是论起来,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可不就是外人。叹了口气,瞥他一眼,柔声说:“既然这么说,那你要是真没什么事,就在这陪我一块等吧。”
李景鸣盯着她,又问了一遍, “到底怎么伤的啊?做实验伤的?”
赵云亭低下头说:“在实验室里工作,突发情况时常有,有时候避免不了。”
“猜着就是这么回事……”
李景鸣还要再说,孙瑞已经去而复返。他说药已经拿了,要去四楼找护士打点滴。
赵云亭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李景鸣客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