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桑正要说已经开始忙了吗,忽然想起了她在准备什么又闭上嘴,电视上的新闻已经跳了好几条。
屏幕上跳出一个大概六十岁左右,头发半黑半白的西服老人,从气势上一看就知是个身居高位之人,之后就换成了他躺在病床上被一众医护人员围绕忙碌的远程照。新选组的刀剑们还没感觉有什么,但一些古早刀已经在感叹了。
“居然到这个岁数才得大病送医,换成我们那会儿,能活这么久都是长寿了。”
古时候的人类,生得多死得快,夭折的小孩更是数不胜数,想不到到了现代年过五十还健在已经稀松平常的事了。
客厅里,前田看到这样的新闻脸上顿时出现黯然之色。
“不管时代怎么进步,人类还是这么脆弱。这位利友大人最后还是会和利政大人一样,丢下我丢下大典太先生撒手离去吧。”
他这么喃喃着失落地垂下头,为自己的前主真心感到难过。这时粟田口的兄弟们纷纷围了过去,后藤搂他的肩,药研拍他的脑袋,乱和平野他们围在一旁温和地注视他。
“别难过,前田。你还有我们,还有大将不是吗?”药研轻声安抚,“为了能有一个不会再随随便便就丢下我们死去的主人,我们现在不都正在努力着吗?”
感受到兄弟们的关怀,前田脸上的失落才慢慢好转:“是呢,人类是那么脆弱,不好好守护可不行。”不论是以前的主人还是现在的主人,他都很喜欢,打从心底都希望他们能一直好好的。
“希望主人能一直这么健康……”小短刀轻声喃喃,抬头看向电视里病重的老者,“也希望利友大人能够好起来吧。”
“哈啾!”
画室里,郁理打了一个大大的嘟囔。
“谁,谁念叨我了?”她揉着鼻子抱怨,“幸好我手上还没拿颜料,不然麻烦了。”
“主公,虽说现在已经是四月,天还没到很暖和的地步呢,下次把衣服加加厚吧,别感冒了。”身后正在给郁理准备绘画工具的歌仙如同老妈一样不停唠叨着,“还有这个时节正是花粉柳絮飞得最厉害的时候,别贪图太阳一直不关窗,院子里好些东西都飘过来……就比如这个,出去出去!”
画室大敞的窗户外,一只黑色的毛球刚刚随风飘进屋,就遭到了歌仙无情的驱赶。
“诶诶!干什么呢!不要总欺负黑吉啊!”郁理赶紧上前护住黑毛球,“自从你们能显现以后,我养的黑吉都快成流浪毛球了。”
因为刀剑的天生煞气很克制妖类,自从本丸里的刀能在现世显现四处乱跑,家里就没了只是小妖级别的黑毛球的容身地,让它被迫从以前的早出晚归变成了几天不归,最后变成数十天不归,搞得她这边就好像从家变成了旅馆一样,只有实在累了饿了才不得不回来。
这种事郁理也常跟刀剑们抱怨,但一向听话的付丧神们在这种事上难得的持主观意见。不是阳奉阴违,就是像歌仙这样见面就赶。
“是主公您总爱收养一些奇怪的东西才对。”歌仙一脸的不赞同,“妖类大多都是不善的,特别是这种天生天养的自然妖怪,哪怕它们没有害人之心,人类与其呆在一起总归是不好的。”
“说得好像人和鬼呆在一起久了,会被吸走阳气早夭似的。”郁理捧着委屈唧唧的黑毛球保持着死鱼眼,“按你这说法,我就不该养一大群的刀。”
“这怎么能混为一谈!”歌仙脸都涨红了,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污蔑,“我们刀剑就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