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傅崇言来给夏平侯拜寿的确可疑,如果说不是因为自己的死她自己都不能信,但傅崇言又不是那种能闹出事端的纨绔,此番前来,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寿宴进行到一半,傅崇言也叫人端上了贺礼。
季冉看到白璐的目光一紧,似乎怕傅崇言闹出什么事的目光,不禁笑了笑。
傅崇言这熊孩子有些脾气是随她的,就是那种低级的手段她做不来,傅崇言有很多方法能送上一份让夏平侯一家添堵的寿礼,可是季冉却不相信傅崇言会这么做。
很简单,做了那种手段卑鄙的事,自己也会掉身价,他傅崇言一个皇子,不必为了一时的义气让夏平侯在众人面前出丑。
果然,傅崇言的寿礼是当世名家的一副山水画,上边还有其亲笔的赠言。
白璐看见傅崇言不是来闹事的,表情显然松了口气。
“殿下果真是送了老臣一份大礼啊。”夏平侯看起来挺喜欢这幅画的。
“早就听说夏平侯对青山居士十分仰慕,我便派人去求了。”
“劳殿下费心了。”夏平侯态度亦很得体。
到寿宴尾声,魏权还没有露面,季冉以为魏权不会来他爹的寿辰的时候,还是在最后见到他了。
岁月对傅以柔无情,又怎会对魏权公平。
魏权已经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了,眼下出现了眼袋的轮廓,头发也出现了零星的几根白发,看上去有些沧桑。
不但如此,他的胡茬冒了出来也没刮,双眼无神显得有些颓废,朝服还没换下,看来是很忙碌。
要说此刻已经清醒的季冉看见魏权什么感觉,她现在很想抓住自己扇几个耳刮子,戳着自己的眉心问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负心汉。
不过唯一能让季冉好受一些的是,魏权已经算是一个糟老头了,而她现在还正值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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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季冉在人群之中看见了傅崇言走到了魏权面前说道:“魏尚书,能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谈谈吗?”
魏权深深看了傅崇言一眼,目光移开说道:“殿下随我来。”
试问自己的侄子要找自己的情人聊聊,哪一个能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不好奇?
季冉何止是好奇,简直激动地人都要跟上去了。
她和魏权那些事知道的人真心不多,连傅崇言她都没对其说过,所以傅崇言知道什么,知道多少,季冉都是不确定的,傅崇言找魏权做什么,她更不清楚。
傅崇言叫走了魏权那一幕多数人都看见了,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都以为傅崇言找魏权是为了魏岚。
“魏姐姐,殿下找魏尚书莫不是为了婚事吧?”刘韩青与魏岚对视道。
“这……应该不会吧。”
“什么不会,魏姐姐真是糊涂,如今殿下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找魏尚书一说呢,我看呀,魏姐姐今年就等着嫁人吧!”
“哎呀!你们别羞我了,我要恼了……”魏岚咬唇跺脚。
季冉看到这种场面,估计自己想办法偷听魏权和傅崇言谈话无望,只能随着季夫人与夏平侯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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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崇言这边被魏权带到了一间肃静的厢房,白璐因为怕傅崇言闹事,就也一直跟着,傅崇言对此倒是不在意,就算白璐跟着走了进来他也没有说什么。
“殿下请坐,今日找老臣是……”
傅崇言没有坐下,从袖口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锦盒,